第187章 惊天丑闻!李肃卿开始慌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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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如墨,沉甸甸地压在紫禁城上。御书房内,烛火明明暗暗地跳跃,女帝杨若兮一袭华服,身姿笔挺地伏案于桌前,手中朱笔在奏章间游走,烛光柔和地勾勒出她线条冷峻的侧脸,每一笔落下,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“哒、哒、哒……”殿外,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骤然打破夜的静谧,声音由远及近,像一阵突如其来的急雨,敲乱了这宫中夜的节奏。
“陛下,会试主考官张衡臣紧急求见!”内侍的声音里裹挟着明显的慌乱,在空旷的殿内回荡,尾音都微微发颤。
女帝手中的朱笔一顿,缓缓抬起头,黛眉轻皱,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:“宣。”声音清冷,不疾不徐,却透着上位者的威严。
张衡臣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御书房,还未站稳,便“扑通”一声双膝跪地,身形因紧张而微微颤抖:“陛下,臣有十万火急之事禀报!此次会试……出了一桩惊天动地的舞弊大案!”他低着头,声音里满是惊恐与惶然,不敢直视女帝的眼睛。
女帝的目光瞬间一冷,手中的朱笔停在半空,凝滞的空气里,仿佛能听见笔尖与空气摩擦的细微声响:“说清楚。”声音低沉,带着无形的压迫力。
张衡臣双手颤抖着将几份答卷高高呈上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臣等在阅卷时发现,上百名士子的答卷……竟如出一辙!从字迹、文风,甚至连错漏之处都分毫不差!这绝非偶然,定是有人蓄意精心策划的舞弊行径!”
女帝伸出手,修长的手指接过答卷,目光一寸一寸扫过那些几乎一模一样的文字,原本白皙的脸庞逐渐被铁青笼罩,握着答卷的手指渐渐收紧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指甲都陷入了掌心。
“放肆!”突然,女帝猛地将答卷狠狠摔在地上,声如雷霆,在殿内轰然炸开,“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玩弄如此下作卑劣的手段!”这一声怒喝,震得殿内众人耳膜生疼,心也跟着狠狠一颤。
张衡臣吓得浑身一哆嗦,整个人趴伏在地,额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地砖上,大气都不敢出,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背直窜到头顶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。
女帝“嚯”地站起身,眼神如锋利的刀刃,冷冷扫视一圈:“传朕旨意,着禁军即刻封禁所有答卷,涉案考生、官员一个都不许放过,全部抓捕,严加审讯!朕倒要看看,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,敢在科举大考上动手脚!”
“是!”殿内的侍卫和内侍齐声应道,声音里带着惶恐,紧接着便匆匆退下,脚步声杂乱而急促,眨眼间便消失在殿外的夜色里。
是夜,京城仿佛被一层肃杀的阴霾紧紧笼罩。月光下,禁军甲士手持长戟,如潮水般将贡院围得水泄不通,戟尖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。所有答卷被小心翼翼地封存,暗卫们如鬼魅般穿梭在大街小巷,涉案考生和官员在睡梦中被惊醒,还来不及反应,便被一一抓捕,整个京城陷入一片惊惶与恐惧之中。
街巷之间,百姓们交头接耳,神色慌张,各种谣言如野火般迅速蔓延,每一阵风吹过,似乎都裹挟着未知的恐惧与不安。
与此同时,左相李肃卿的府邸沉浸在一片压抑的夜色里。庭院中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晃动,枝叶摩挲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在低语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。书房内,李肃卿身着一袭长袍,端坐在太师椅上,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,看似悠然闲适,可微微蹙起的眉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烦闷。
“砰!”门突然被撞开,心腹高惟志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,险些摔倒。李肃卿眉头一拧,手中的玉佩猛地停住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:“何事如此慌张?”
高惟志脸色煞白如纸,大口喘着粗气,结结巴巴地说:“相爷,不好了!会试……会试惊爆舞弊案,竟出现了上百份一模一样的答卷,陛下得知后雷霆震怒,暗卫和禁军倾巢而出,正在四处抓人……牵连范围极广!”
“你说什么?”李肃卿身形猛地一僵,手中一直把玩的佛珠“啪”地散落一地,圆润的珠子在地上骨碌碌乱滚,发出清脆又杂乱的声响。他瞪大双眼,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,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诞的笑话。
转瞬之间,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,他一脚狠狠踢翻了身旁的黄花梨木椅,“哐当”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,惊得窗外栖息的鸟儿“扑棱棱”飞起。“这怎么可能?陆子安这个小畜生,他到底想干什么?!”他嘴唇颤抖,声嘶力竭地怒吼,脖颈处青筋暴起,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,眼神里满是惊惶与暴怒。
几乎同一时刻,右相徐少湖的府邸内也是一片忙乱。花园里,名贵的花卉在风中轻轻摇曳,瑟瑟发抖,仿佛也预感到了即将来临的风暴。徐少湖背着手,正在园中踱步沉思,一袭长袍随风飘动,颇有几分儒雅之气。
听到心腹匆匆传来的消息,他猛地停下脚步,手中的象牙折扇“啪”地合上,用力过猛,扇骨“咔嚓”一声从中折断。“混账!简直混账至极!陆子安他怎么敢的?”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,在花园中回荡,惊得池中的鱼儿纷纷潜入水底。
徐少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,在花园中急促地来回踱步,脚下的石子被踩得嘎吱作响,手中断了的折扇不停地敲击着另一只手的掌心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仿佛要将这股怒火通过扇骨传递出去。
他们二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,陆子安竟有如此胆量,做出这等惊天动地之事。他这一行为,无疑是在向天下士族与所有学阀公然叫板!
李肃卿缓缓坐下,一只手无力地撑着额头,另一只手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桌面,眉头紧紧皱成一个“川”字,低声喃喃道:“此事若查下去,不知多少士族学阀会被牵扯其中,老夫多年的谋划怕是要毁于一旦……”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慌张。
徐少湖在花园中不停地来回踱步,鞋底与石板路摩擦发出“哒哒”的声响,他牙关紧咬,腮帮子鼓起,心中暗自思忖:这陆子安究竟是何居心?竟敢如此莽撞行事,全然不顾后果!
他们心里都清楚,这次舞弊案一旦彻查到底,局势将瞬间对他们不利到了极点。那些涉案的考生和官员,不仅是他们布局多年的关键棋子,更与士族和学阀的科举传承息息相关!如今这些棋子被一举拔除,多年的谋划付诸东流,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?
女帝重开科举,大量选用出身寒门的贫寒子弟,在朝堂之上培养出另一股势力,与他们分庭抗礼!
李肃卿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,震得桌上的茶具跳起来,滚烫的茶水溅出,打湿了他的衣袖,他却浑然不觉,脸上满是不甘与绝望。徐少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,拳头攥得死紧,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,却又无处发泄,只能在这寂静的花园里,独自承受着这即将到来的危机。
深吸一口气,李肃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眼神逐渐恢复了些许往日的犀利,心中迅速盘算着应对之策。徐少湖停下脚步,望向漆黑的夜空,面色阴沉如水,双手背在身后,紧紧握成拳头,思索着如何力挽狂澜,打破这岌岌可危的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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