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章 发难!霸气侧漏的女帝陛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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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破晓,墨蓝的天幕还未完全褪去,紫禁城便被一层轻纱般的薄雾温柔缠绕。雾气丝丝缕缕,轻柔地附着在宫殿的琉璃瓦与朱红宫墙上,巍峨的宫殿轮廓在朦胧间若隐若现,飞檐斗拱好似从缥缈仙境中探出,在氤氲雾气里更添几分庄严肃穆,仿佛沉淀了岁月的厚重与威严。
伴随着远处钟楼传来的悠悠钟声,沉闷而悠长的声响如涟漪般在京城上空徐徐荡开,惊起檐下栖息的雀鸟,扑棱着翅膀划过天际。
文武百官身着绣工精致、纹饰繁复的朝服,衣袂飘飘,神色各异,鱼贯踏入金銮殿。官员们鞋底与地面摩擦,发出细微的簌簌声,似是在低语着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往日朝堂之上,明争暗斗、暗流涌动是常态,可今日的氛围却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,好似空气都被一层寒霜紧紧冻结。每个人的呼吸都不自觉放轻,眼神中透着紧张与不安,群臣心里门儿清,今日女帝定会就会试舞弊案兴师问罪,这场惊涛骇浪,无人能置身事外,每个人的命运都悬于一线,或在这朝堂上青云直上,或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左相李肃卿和右相徐少湖并肩肃立在群臣前列,他们身姿笔挺,面容冷峻,一如既往地沉稳威严,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,却像泄密者,暴露了内心的惊惶不安。
二人目光不时交汇,眼神中传递着焦灼与忧虑,他们比谁都清楚,今日局势危如累卵,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,稍有差池,便会如履薄冰般坠入冰窟,粉身碎骨。
这一次,女帝手握铁证,势必雷霆出击,而他们即将付出的代价,恐怕超乎想象,多年苦心经营的势力,或许会因此遭受重创。
女帝杨若兮高坐龙椅之上,神色冷峻,双眸锐利如鹰隼,不紧不慢地扫视着下方群臣。她身着绣满金龙的华丽龙袍,金线在微光下熠熠生辉,头戴凤冠,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碰撞出清脆声响,周身散发的威严气息扑面而来,仿若一尊让人顶礼膜拜、不可侵犯的神祇。
女帝微微前倾,双手轻轻搭在龙椅的雕花扶手上,腰背挺直,声音陡然提高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:“朕自即位以来,夙兴夜寐,殚精竭虑,一心致力于整顿吏治,选拔贤才,只为我大乾江山社稷稳固,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“但没想到,竟有人胆大包天,在会试大考这关乎天下士子前程、国家未来的大事上如此张狂,肆意践踏科举的公平与公正!这不仅是对朕的公然挑衅,更是对我大乾公平举制的严重亵渎!”声音激昂,在空旷的大殿内久久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满腔的愤怒,震得群臣耳膜发颤。
话音刚落,大太监魏忠立刻会意,侧身向身后的小内侍使了个眼色,小内侍们手捧上百份答卷,脚步匆匆,将答卷逐一分发给群臣。
此刻分发的可是墨卷,而非经过誊抄、隐去考生信息的朱卷,上面考生的籍贯、姓名等信息一目了然,清晰得刺眼。
群臣接过答卷,只是匆匆一瞥,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,继而纷纷骤变。有的惊愕得合不拢嘴,双目圆睁,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事;有的眉头紧锁,满脸写着难以置信,轻轻摇头,似在否认眼前的事实。
一时间,大殿内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,如细密的潮水,在这压抑的朝堂上悄然蔓延。
这上百份答卷,牵扯到了大量的士族与学阀!
“我大乾立国以来,历经数代帝王,还从未出现过这等耸人听闻的丑闻!”
“这简直是科举之耻,国家之殇啊!”
“众卿家,尔等究竟意欲何为?”女帝的声音再次冷冷响起,如一道利箭,瞬间将议论声统统压了下去。
大殿内刹那间陷入一片死寂,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,唯有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,此起彼伏。
女帝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,一寸一寸扫过群臣,最后如锁定猎物般落在吏部尚书杨晋叔身上。
吏部通过科举考试、举荐、恩荫等多种途径为朝廷筛选人才,有组织、监察之责,而这一次会试大考,同样是吏部主办。
杨晋叔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,身形猛地一僵,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,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,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乌云般笼罩心头。
“杨晋叔,”女帝的声音仿若裹挟着腊月寒霜,冷得彻骨,“科举事宜向来由吏部监管,如今闹出这等惊天丑闻,你身为吏部尚书,肩负重任,却渎职失职,该当何罪?”
杨晋叔双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重重跪地,膝盖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,他声音颤抖,带着哭腔:“陛下,臣……臣罪该万死,是臣失职,辜负了陛下的信任,愿领责罚。”
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毫无血色,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,像秋风中一片飘零的落叶,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,仿佛能看到自己的仕途与前程正在眼前迅速崩塌。
李肃卿脸色铁青一片,死死地攥着拳头,已然青筋暴起。
因为吏部乃六部之首,权柄滔天,也是他这个左相的最大根基!
女帝冷冷地凝视着他,没有立刻开口,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压抑,好似一座无形的大山,压得众人喘不过气。
许久,女帝缓缓开口,每个字都像重锤,砸在杨晋叔心上:“杨晋叔,你身为朝廷重臣,位高权重,却未能恪尽职守,致使科举蒙羞,沦为天下笑柄。朕看,你也不必再担任吏部尚书一职了,即日起,引咎致仕吧。”
杨晋叔闻言,如遭五雷轰顶,身体晃了晃,差点直接瘫倒在地。他费力地抬起头,眼中满是哀求,声音带着祈求:“陛下,老臣……老臣恳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,臣定当戴罪立功,彻查此事,以赎前罪……”
“够了!”女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,扶手与手掌撞击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此事毫无商量余地!朕意已决!”
杨晋叔如遭重击,瘫坐在地,眼神空洞,失魂落魄,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。他知道,自己多年的仕途,就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,化为泡影。
左相李肃卿和右相徐少湖站在一旁,目睹这一幕,心中又惊又惧。他们心里明镜似的,女帝此举可不单单是在严惩杨晋叔,更是在向他们示威,夺回吏部职权,无疑是斩断了他们在朝堂上的一条有力臂膀。
李肃卿紧紧攥着朝服的衣袖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牙关紧咬,腮帮子微微鼓起,脸上却还要强装镇定,维持着一贯的沉稳形象;徐少湖则微微低下头,将眼中的慌乱与不甘藏于阴影之中,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、急转直下的变故,试图挽回岌岌可危的局面。
朝堂上其他官员,有的面露惊愕之色,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震惊;有的则暗自庆幸,庆幸自己没有卷入这场风波。交头接耳的低语声渐渐又在大殿内响起,像嗡嗡的蚊蝇声。
女帝目光冰冷地扫视一圈,群臣立刻安静下来,大气都不敢出,整个大殿再度陷入一片死寂,只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。
不知何时起,这位即位不过一年多时间的大乾女帝,已然在群臣心中具备了帝王威严。
“从今日起,科试重考之事移交礼部!”女帝扫视着群臣,目光坚定,一字一顿地说,“此外,这一次的科举舞弊案必须彻查到底,查个水落石出,给天下臣民一个公正的交代,今日朕与众卿当朝廷审!”
群臣:“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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