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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、皇帝的清醒


  朱慈炅已经醒过来,头痛欲裂。刚刚张开双眼就看到一跟长长的银针在慢慢往自己身上扎,忍不住有些惊慌。

“皇上莫动。”一个陌生又眼熟的太医正在给朱慈炅针灸。陌生是他从没有来过天工院,眼熟是给天启帝续命并拔掉天启续命银针的人就是他。

朱慈炅闭上了眼睛,但还是清楚听到张介宾的声音,心中稍定。

“叶太医,你怎么看。”

“恐怕是惊悸引起的温病,针灸对这个基本无效。”叶太医声音平和沉稳,并无外间的焦急。

“我也是这么看。陛下平日就有头痛之症,如果这温热不退,恐怕很麻烦。”张介宾倒是有些紧张,毕竟他和皇帝朝夕相处,感情不一般。

听到温病,朱慈炅大吃一惊以为是瘟,然后才反应过来是发烧,他费力开口。

“张先生,除去衣物,以烈酒擦拭朕全身。”

叶太医闻言露出惊喜,“对,此法有记载,差点忘了。”

朱慈炅沉沉睡了一觉,深夜才醒来。出了一身汗,反倒感觉神清气爽了,似乎头痛也远去了,就是——有点饿。

他睁开眼,感觉小手被人握着,烛光中认出是任太后,脸上还挂着泪珠。

微笑道:“娘,我饿了。”

任太后惊醒,瞬间开心,又有点手忙脚乱。“哦,张太医。炅儿,别急,圣母马上给你做吃的。”

“煮碗粥即可。”

“皇上感觉如何?”张介宾代替了任太后的位置。

“还好。这里是天工院还是西暖阁?”

“天工院。”

“外间都有谁?”

“内阁都在,四王也在,张太后——也在。”

“内宦呢?”

“王体乾,刘若愚,李实,王坤,谭进,卢九德。”

“值岗大将?”

“方懋昌,汪起龙,张名振,有伤的朱可贞也在。另外,高文采,骆养性都在。”

“田维章在不在?”

“他守在乾清宫大殿,皇上找他?”

朱慈炅点点头,又缓缓闭上眼睛,嘴角泛起一丝冷笑。似乎是一剑开天门,从此天地宽。

田维章很快就来到朱慈炅面前,恭敬跪下,“皇上。”

朱慈炅已经自己穿衣坐起,准备下床,田维章连忙提鞋上前。朱慈炅摆手,“不用,朕躺了大半天,活动下。”

“宫中有无异动?”

“臣进宫迟了,似乎没有。”

“方伴伴怎么样了?”

“没大碍,只是——招子可能保不住,拖的时间太久了。”

朱慈炅坐在任太后刚刚坐过的椅子上,小手抓着护手,指节突出。长叹一声,“朕可能要招你回到身边了。”

田维章点头,又犹豫到,“那密卫的事——其实皇上也可以调九德回来。”

“密卫交给方伴伴,你和王坤留着朕身边。卢九德太年轻了,朕怕他会和高伴伴、方伴伴一样,多锻炼几年再说吧。”

“奴婢遵旨。”

“你去找方伴伴互相交接吧,先把乾清宫控制起来。出去传李实。”

田维章从后殿侧室出来,看到张太后一个人孤零零端坐在客坐软椅上,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。互相看了眼,田维章躬身施礼,便朝外间走去。

天工院会议室内,大佬云集。

说来搞笑,田维章不认识李实,他走向卢九德,把卢九德惊喜得差点摔倒。却听田公公问,“谁是李实?”一时愣在当场,委屈得瘪嘴。

李实起身,经过卢九德点头确认,田维章才在李实耳边轻声道:“皇上召见。”

见田维章又要出天工院,刘一燝想要叫住问问情况,但犹豫了下,还是没有开口。

座中大佬也是神态各异,不过,任太后和张介宾先后出来大家也已经知道皇帝醒了,从太医口中得知皇帝似乎并无大碍。悬着的心便落地了,大明经不起再来一次三个月的皇帝了。

黄立极是内阁最紧张的一个,因为他的地位完全依赖小皇帝,不管换成谁,都不可能让他在首辅的位置上坐下去。

张瑞图也很紧张,虽然他押宝信王府,可押的是信王妃肚子里的那个,不是信王。皇帝现在驾崩,那只能是信王上位,那张太后和他都要靠边站。

来宗道关心的是张太后,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招成国公进宫,据说还招了英国公和定国公,两个老头都没有理她,只有年青的朱纯臣挨了来阁老一顿臭骂。

孙承宗看得更远,小皇帝出事,信王未必是当然人选。诸藩赴南京,南京也是帝都啊,要是他们不服北京,在南京公推福王怎么办,福王也在那的?

大明就从来没有过藩王集结的事,他们聚在一起,文官集团未必顶得住。到时候,必然是天下大乱的局面。

王体乾也忧心忡忡,虽然批红被慈宁宫夺了,但皇帝还是信任他的,大内的太监依然归他管理。

就个人性格而言,他也不想站在风口,现在这样就挺好。但要是再换个皇帝,他恐怕连李永贞的归宿都得不到。

刘若愚是神色慌张。东厂的抄家大计如火如荼,每天数银子的日子不要太开心。虽然皇上说全部归太仓,但刘公公有的是办法往内库搞。正和户部打嘴炮呢,宫中惊变,他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。

四位亲王,瑞王朱常浩早已经明悟了,他就是来做样子的,都已经安稳的睡了一觉了。他十分相信天命在大侄孙,朱家就没有过这么妖孽的皇帝。

不过朱常浩还是有些担心,只是方向和别人不一样。皇帝交给他的任务他还一直拖延着呢,前几天他看皇帝脸色不好,不想触霉头。结果又出了这事,那就继续拖着吧。

管他呢,大侄孙挺喜欢自己的,又不会真拿箭射自己,虽然他刚刚提剑杀人了,那都是你们不长眼。

对付皇帝这种生物,朱常浩觉得自己最牛逼。从父皇、皇兄、皇侄到现在的皇侄孙,都能确定自己无害,超级喜欢自己。

朱常浩甚至有点看不起自慧王桂王两兄弟。一个吃斋念佛的一个胆小怕事,那像自己这么潇洒,要有把柄在皇帝手上,让皇帝随时可以收拾自己。都是一家人,怕个屁。

信王朱由检心情很复杂,说不清楚,更不敢流露。既希望侄儿无事,隐隐又有些期待,搞得他坐立不安的,又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不安。

从白天到晚上都神经紧绷,任太后最早出来的时候,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然后就在反思自己舒气的动作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好的联想。

似乎是过了很长时间,中间任太后和宫女都进去过了,李实才出来招呼大家进去。

天工院后殿侧室并不宽,比不了西暖阁,都有些挤不下大明的亲王、内阁、司礼监。

见到皇帝的一瞬间,所有人的心咯噔了一下。

皇帝盖着被子,小脸额头上还搭着棉巾,闭着眼,一副有气无力快要咽气的样子。

目光瞬间聚焦到张介宾身上,张介宾只能一脸苦笑。

“黄首辅,刘阁老。”朱慈炅的声音气若游丝。

“臣在。”黄立极和刘一燝跪下,脸色几乎是一个模子的悲愤。

“瑞王,信王。”朱慈炅似乎马上要咽气了。

“臣在。”朱常浩和朱由检也跪倒了,朱常浩狐疑的盯着小皇帝,朱由检低着头。

“朕若不虞,你二人谁可担江山社稷?”朱慈炅似乎又回魂了。

所有人都大惊失色,集体跪倒,神色诡异。我的天,大明这是怎么了?

朱由检甚至哭出声来了,“王叔长者。”

朱常浩一脸不开心,还有两个呢,怎么单拎我出来。“皇上别找我,隔着辈分呢。”

朱慈炅呢喃道:“那就信王叔和由崧叔吧。朕若不虞,信王叔北京监国,由崧叔南京监国。以后再由内阁从宗室中选人过继于父皇。”

孙承宗大惊失色,“皇上。三思。”

朱慈炅睁眼,凶光毕露。

“朕暂时还死不了,就先这样安排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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