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、两宫退场,双王登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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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退出天工院后殿侧室,对在后殿孤坐的张太后行礼,又来到前殿大会议室。
刘一燝面带苦涩,将值守的倪元璐叫醒,回头看了看慌张的内阁,和神色各异的诸王内宦。
“制旨吧。”
“老夫不同意。”孙承宗阴沉着脸,须发怒张。
“有用?”刘一燝冷笑回答,又看向黄立极,“皇上让你我二人承命,你怎么说?”
大会议室内呼吸可闻,气氛压抑。
黄立极一直低着头,手指在大腿上敲击不停,沉默良久,声音有些沙哑。“遵皇上旨意。”
来宗道死死盯着黄立极,只有他有资格反对,忍不住厉声开口,“中五。”
黄立极摆摆手,作出了决断。“皇上还在呢,不过是立两个监国。”
是的,不过是立两个监国,十七岁的朱由检和二十一岁的朱由崧,一个信王,一个褔王世子。
总比南明时一堆监国强,现在立,这两个就是合法的,省了北京沦陷后南方的不知所措,各种乱来,内斗。
万一朱慈炅失败,这大明的传承依然会有序,真出个南明也不怕,算是后手中的后手。
鞑清有八旗议事,我大明有几十旗议事呢。朱慈炅发现,扭扭捏捏的防备着藩王,不如将藩王推上前台,能怎么的,谁敢谋逆谁能谋逆不成?
关建是,收拾藩王比应对太后容易太多了,没有什么枷锁。
血脉太远,朱由校就自己一个儿子,最亲的信王都差着辈分,朱由崧也没儿子,朱家慈字辈就皇帝一人。
有监国主持朝议后,太后还能把持批红不成,这可是朱慈炅的“遗命”,先帝遗诏也没有太后辅政。
王体乾又被叫了进去,出来后补充了皇帝的新信息:北京由信王监国,瑞惠桂三王辅政,各制监国辅政金印,持国由信王,执政由三王。南京由朱由崧监国,潞王朱常淓、福王朱常洵辅政,与掌印太监刘应坤一道主持南直事务。
好嘛,除了几个娃娃,嘉靖系的一网打尽。
如此一来,内阁诸位反而不慌了,没有福王的卷土重来,制衡不断,这是皇权手段啊。那么小皇帝——
几个聪明人皆叹服不已。如此一来,两宫体制全面瓦解,而且,雨露均沾,宗室也说不出意见来。
所谓的两宫体制,实际上只有一宫,只有张太后把持朝政,任太后基本不说话。有人以为皇帝会推出亲娘和张太后打擂台,没想到是掀桌子。
那所谓的“病危遗诏”,刚刚担心不已的诸臣,瞬间反应过来,被小皇帝耍了。只有皇帝的天慧才能如此布局,所谓的“病危”如果不是“病危”呢?
孙承宗甩了甩袖子,“你们慢慢拟诏,老夫回家睡觉了。”第一个走出天工院。
“稚绳,等等,一起出宫。”来宗道也生气了,追上孙承宗。
刘一燝“哈哈”大笑,毫无仪态的瘫躺在坐椅上。“按皇上的意思,慢慢拟。”
黄立极也摇头苦笑,“咱们皇上啊——”
会议室氛围一下就变了,刚刚还担心、兴奋、犹豫、恐惧的信王朱由检莫明其妙的看着阁臣,又看向瑞王。
朱常浩心中也咒骂一番,我就说这小子天命护体怎么可能嘛,又把叔祖们拎出来耍,得,这次外面那两个也没跑。
辅政,辅个鸡毛政,还不是要你拿主意,我们就是你的傀儡。五叔祖不介意做傀儡的,皇店生意是不是要分点?那个曹化春是个人才啊,本王没了膳地,做点小生意总可以吧。
朱常浩看向王体乾,“你去问问皇上,辅政亲王是不是可以不用每天来乾清宫点卯了?侍中司撤了呗?”
王体乾连忙点头,瑞王爷身份又高了。
然后很快回来,“皇上说可以,就是瑞王爷的俸禄按天算,哪天没来就扣哪天的。”
“去——”朱常浩大怒,刚要开口骂又赶紧闭嘴,颓然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******
皇宫外,崇文门外药王庙街,福德总店“济世堂”内。
袭击方正化的锦衣卫已经全部毙命,甚至牵连家人,罪魁祸首的徐正元也马上要迎来他的结局。
不过,锦衣卫只是包围了济世堂,东厂的人甚至没有上二楼,整个二楼只有两个人。
慈宁宫副总管李朝钦给慈宁宫大总管徐正元倒满了最后一杯酒,想给他最后的体面。
“老徐,来,咱家敬你,送你上路。”
徐正元身体在颤抖,引以为傲的一身蟒袍已经除去,一身白衣映照着他苍白的脸上,迟迟不敢伸手。
“为什么?”
李朝钦平静的夹了一片烤鸭肉送进嘴里,慢慢咀嚼,目光盯着旁边的三尺白绫。“别拖了,干脆点。反正你拖不到天亮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徐正元似乎还有最后的倔强。
李朝钦摇摇头,“什么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外面那些人会听你的?”徐正元的目光盯着李朝钦,似乎想把他看穿。
“咱家大小也曾是东厂副督,这点面子多少也还有吧。”李朝钦随口敷衍。
“不,不对,你是皇上的人。”徐正元感到恐怖。
“什么皇上的人,你不是皇上的人?咱们太监啊,都是皇上的人,你不会这道理都不懂?”李朝钦冷笑着盯着徐正元。
“不,不可能。你曾是大内大珰,怎么甘心做小?”徐正元摇着头。
“哼”李朝钦冷笑一声,指了指胸口。“教你个乖,下辈子记得。我们这群阉人的地位,从来不是职位高低决定的,比的是在皇上心中的位置。”
徐正元无比挫败,“你一开始就是皇上的人?”
李朝钦面色似乎是陷入了回忆,“很久以前,就是在现在的天工院,当着先帝的面,我就向太子——就是皇上效忠过。可惜,我年纪大了,又没有在皇上身边陪伴过,所以只能帮皇上做点小事。你不觉得咱们皇上是天命所归吗?”
徐正元的手颤抖着伸向了酒杯。“我死后,你就是慈宁宫大总管了?你不会害太后吧?”
李朝钦摇摇头,“不知道,但应该不会。太后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嫡母,只要她不胡思乱想,没有人会害她。”
“有白绫了,就不用毒酒了吧。”徐正元仰头一饮而尽,面色被呛得略略发红。
李朝钦帮他把白绫挂上系好,静静的看着他上凳。
徐正元最后看了眼李朝钦,似乎还想问什么,但终究没有开口,自己把脖子挂了上去,一狠心将脚下的凳子踢翻。
木凳摔翻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,李朝钦无意识的抚摸着手上先帝御赐的玛瑙扳指,沉默的看作徐正元最后悬空挣扎,直到咽气。
不知道为何,他突然想起了好搭档魏忠贤,他死在了病床上,而自己还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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