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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二章 节外生枝


  因为还有一个多星期叶雨菡就要去法国,她在临行前约了张小虎一起来看薛祺坤,本意是想因为最近的DNA检测给父亲一些安慰。

叶雨菡对薛祺坤说:“爸,虽然最近这次DNA检测结果出乎意料,但我恳求您不要有任何思想负担,因为我已经认定您是我的亲生父亲。

今天我提起这事,是想与您一起解开其中的疑惑。

为什么我在给您捐肾时匹配度这么高,而最新一次DNA检测却否定了我俩的父女关系?为了郑重起见,我叫谢震亲自选的医生,他说这位医生是他多年的朋友,人很可靠。”

薛祺坤说:“小谢这个人至少目前是可靠的,但他的这个朋友医生就未必可靠了。

因为李家势力在各方面的渗透已超出常人的想象,再说,像李洪流、李新潮这样的人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。

我判断,这次DNA检测有人做了手脚,结论是虚假的。”

叶雨菡说:“如果是虚假的,那李新潮这样做的动因是什么?他为什么还要在我出国之前通过潘阿狗给我送一百万元钱呢?”

薛祺坤说:“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考虑,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明确的答案。”

张小虎插上来说:“按我用公安人员的思维来判断,李新潮搞这么一曲,首先是想破坏你们父女关系,阻止叶雨菡与谢震的亲密接触,或者想让叶雨菡影响我们的侦查。

更为重要的是,如果叶雨菡收了这笔钱,将来一旦有一天DNA鉴定改变结论,证明叶雨菡是薛市长的女儿的话,那么,叶雨菡就是直接受贿者,爸也成了间接受贿者,是要受法律严惩的。”

叶雨菡说:“这点小虎师傅不必担心,我早就将钱退给了他,我虽没有像师傅想得那么多,但这种人的赃钱是绝不可能沾的。

不过,我倒是怀疑,声明一下,我的怀疑可能是胡乱猜测,但在家人面前必须说出来。我怀疑李新潮搞这一曲,背后还有更为阴险的用心。”

张小虎问:“什么用心?”

叶雨菡说:“原来我没见过李新潮,这次陪潘阿狗还钱给他并警告他别用这种卑鄙手段时,我觉得他跟我爸长得有点像。

在谢震接到神秘电话的第二天,我也收到了一个没有号码的神秘电话,对方只跟我讲了一句话,‘你爸与李新潮是双胞胎兄弟’。

我觉得这话太离奇,以为对方是发神经病,就没有告诉你们。后来,我就产生了怀疑,爸是否与李新潮在血缘上有什么关系?”

张小虎首先批评道:“雨菡,这么重要的事,你不跟爸说,也应该及时跟我说呀,我们公安局寻找线索往往是从一些不可思议的表象中分析出来的。”

然后,他把身体转向老丈人,“经雨菡这么一说,我就想到了王守土王守财这对异卵双胞胎兄弟,他们长得虽不像同卵双胞胎那样像从一个模子里出来一样,但也可像一般亲兄弟那样相近。

爸,我只是听薛韵讲过一次,说您是在王屋山被人收养的,但具体细节却不清爽。”

叶雨菡也疑视着薛祺坤,说:“爸,我们都是一家人,从内心都很尊敬您,您能否将自己的出身给我们说一说呢?”

薛祺坤点了点头,说:“即使你俩今天不提这个要求,我也应该告诉你们了——”

我的出生,完全是听我养父母说的。

我的养父薛明义是王屋山的一个猎人。

在1948年深秋的凌晨,他在王屋山狩猎时突然听到婴儿的哭声。他循声找到了这个婴儿,这个婴儿就是我。

我睡在一个用小棉被做成的包裹之中,脸上冻得有些发紫。他当时救人心切,就急急将我抱回到了家中。

薛明义的妻子戴春英是一个勤劳、朴实、贤惠的农村妇女。

她当时一看我身上的穿着、被子的质地和脖子上挂着的银锁,就知道我不是出生于一般人家。

至于我到底是谁家的孩子,是有意把我丢在了王屋山,还是无意之中失散的,他们准备慢慢打听。

可是,几年过去了,对上述情况还是一无所知,也没有人来寻找我。这样,我养父养母就把我当作亲生儿子一样对待。

后来一直省吃俭用,让我读完了小学、初中、高中,直至我参加工作。由于他们不知道我的真实生日,就把发现我那天定为我的生日。我的真实出生年月与户口薄上登记的,可能会相差一年左右。

我自参加工作之后,每年都要抽时间看望养父母,把我一部分工资交给他们,直至六年前我养父母相继去世,我才停止了对他们的赡养。

至于我的亲生父母是谁?我一直没有找过,因为我从内心已把养父母当作了我的亲生父母。

所以我很赞同一种观点,就是感情的培养主要不在于血缘,而在于养育。

刚才雨菡问到,我与李洪流家是不是有血缘关系,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
这事雨菡就别再操心了,你在法国应该专心学习。如果从案情需要考虑,小虎有空时可以查一查,查得清查不清都没什么关系。

叶雨菡听了父亲的叙述,说:“爸,这就是您的不对了,这么多年,您的出生这样重要的事不告诉我也罢了,总应该对小韵说呀。要是我今天不问,您准备一辈子瞒着我们吗?”

薛祺坤说:“也不会一辈子瞒着,我本准备等你从法国读研毕业回国后告诉你们,今天你既然提到,我就提前说了。

对于血统论,我一直是持否定态度的。中国的封建社会很重血统,‘**’时期很重血统,欧洲国家在封建统治结束前后也很重血统,英国现在还有所谓的贵族学校等名称。

其实,血统不由自已选择,高贵也罢,低贱也罢,只代表一段历史,重要的是自己的选择、坚持和努力。

从这个意义上说,我觉得萨特的存在主义更为理性和智性。”

叶雨菡说:“爸,我原来一直以为萨特的存在主义只对我们这代人有影响,想不到您也会对它推崇,从这个角度说,我们真的是同志了。”

张小虎插话道:“雨菡你这丫头有时候说话就是没轻没重,知道点存在主义的常识,就敢与爸称同志了?还不快问问爸的养父养母还有什么亲近的后人?”

薛祺坤说:“雨菡这种实话实说的性格我喜欢。她对萨特存在主义可能是真的推崇,而我不是推崇,只是批判性地接受他的部分观点,主要是有关人生选择方面的。

至于我的养父养母,他们并没有留下其他后人,因为他们自己没有生下孩子。

他们临终前托付我的只有一人,就是薛明义的弟弟薛明智的儿子薛守山。他从警校大专毕业后分配到帝陵县公安局派出所工作,听说三年前被提拔为所长。

这两年我家里乱成一团,他自己也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,与我的联系就很少了。”

张小虎说:“这个人我有过接触,人很机灵,原来是王屋山派出所所长,最近已被提为县公安局副局长。我有空去拜访一下他吧。”

叶雨菡说:“师傅,你带我一起去好吗?我也许能从他那里知道一些爸小时候的趣事呢。”

张小虎说:“带你去不是不可以,但你得答应我不得对我发号施令,更不许问人家不愿回答的问题。”

叶雨菡做了一个鬼脸:“遵命,师傅!”

薛祺坤被他俩逗得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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