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章 老谋深算!不妨借刀杀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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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,左相府邸内,烛火摇曳,映照出厅堂内一片肃杀之气。
曹钦跪倒在地,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,心中愤懑难平,却又不敢有丝毫表露。他原本想借机除掉陆子安,替左相铲除这个祸害,却没想到被韩伯时搅了局。
此刻,他只觉得背脊发凉,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悬在头顶,随时可能落下。
李肃卿坐在太师椅上,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瓷茶杯,杯中的茶水早已凉透,却未曾饮过一口。他的目光阴沉如水,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,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他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曹钦,你让本相失望了。”
曹钦额头冷汗直冒,连忙叩首,声音颤抖:“相爷恕罪!属下未能料到韩伯时会突然出现,坏了大事……”
李肃卿冷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手中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吱作响:“你就该直接杀了那陆子安!不给韩伯时机会!”
听到这话,曹钦顿时身子一颤,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。他怯懦地抬起头,声音低如蚊呐:“可是相爷,众目睽睽之下……”
他话还未说完,便感受到李肃卿那冷冽如刀的目光,顿时如鲠在喉,下意识地闭上了嘴。厅堂内一片死寂,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,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。
李肃卿强忍着心中怒火,沉默良久后,这才冷笑一声,声音如同寒冰刺骨:“韩伯时……好一个‘快口御史’。本相倒要看看,他能护陆子安到几时。”
他放下茶杯,目光如刀般刺向曹钦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:“此事暂且作罢,但你记住,若再有下次,休怪本相无情。”
曹钦连连点头,额头上溢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地砖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他不敢再多言,只能低声应道:“属下明白,属下明白……”
待曹钦退下后,高惟志这才从幕后走了出来,脸色阴沉如水。他走到李肃卿身旁,低声说道:“相爷,这次咱们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!曹钦行事不密,定然会被女帝盯上,到时候……”
李肃卿却突然笑了起来,笑声冷冽且可怕,仿佛夜枭的啼鸣,令人不寒而栗。他缓缓站起身,负手而立,目光透过窗棂,望向远处漆黑的夜空,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:“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?”
高惟志一愣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,低声问道:“相爷的意思是……”
李肃卿转过身,目光如炬:“曹钦可有一个好爹,景川侯曹震!”
高惟志听后顿时眼睛一亮,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险的笑意。
这景川侯曹震,正是京军五大侯之一,手握重兵,权势滔天。而且曹氏与帝室联姻,算起来他还是女帝的舅父!
若是曹钦出事,曹震岂能坐视不理?
“老夫倒是想要看看,曹钦跟这陆子安对上,曹震那老东西还坐不坐得住!”李肃卿冷笑道,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。
这一计,叫“借刀杀人”!
与此同时,皇宫深处,御书房内灯火通明。女帝杨若兮端坐在龙案之后,手中握着一份密折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她的手指微微颤抖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仿佛要将那密折捏碎一般。
“好一个曹钦!好一个五城兵马司!”她猛地将密折拍在案上,声音冷如寒冰,“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,对子安动手!”
她的目光如刀,扫过跪在殿中的暗卫统领螭月,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螭月,立刻带人将曹钦捉拿下狱!朕倒要看看,是谁给他的胆子!”
螭月躬身领命,俏脸上满是寒霜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臣遵旨!”
夜色如墨,京城的街道被一层薄雾笼罩,显得格外寂静。
景川侯府坐落在城南,高墙深院,门庭若市,平日里来往的皆是达官显贵。
然而今夜,府邸外却是一片死寂,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,发出微弱的光芒。
曹钦坐在书房内,手中握着一杯温热的茶,神情却显得有些焦躁不安。他回想起今日在琉璃坊的失利,心中愤懑难平。韩伯时的突然出现,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,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,左相李肃卿的态度似乎也发生了变化。
想到这里,曹钦就更是愤懑不平。
“呵,韩伯时,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御史,也敢与我作对!”曹钦冷笑一声,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,茶水溅出,洒在案几上。他心中虽有不安,但想到自己是皇亲国戚,背后还有左相撑腰,顿时又有了几分底气。
就在这时,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,一名家仆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,脸色苍白如纸:“公子,不好了!外面……外面来了一队暗卫,说是奉旨捉拿您!”
曹钦闻言,先是一愣,随即勃然大怒,猛地站起身,拍案喝道:“放肆!谁敢来我府上撒野?我可是景川侯之子,皇亲国戚!谁敢动我?”
他话音未落,书房的门便被一脚踹开,一队身穿黑衣的暗卫鱼贯而入,个个神情冷峻,目光如刀。为首的是一名女子,身穿黑色劲装,腰间别着一柄短刀,面容冷艳,目光如冰。她正是暗卫统领螭月。
螭月冷冷地看着曹钦,声音如同寒冰刺骨:“曹钦,奉陛下旨意,捉拿你归案。若有反抗,格杀勿论!”
曹钦先是一惊,随即怒极反笑,指着螭月的鼻子骂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?也敢来拿我?我可是景川侯之子,左相的门生!你们暗卫不过是陛下的狗,也敢对我无礼?”
螭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:“曹钦,你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废物,也敢在此狂吠?”
她话音未落,身形已如鬼魅般闪到曹钦面前,抬手便是一记耳光。曹钦还未反应过来,脸上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,整个人被扇得踉跄后退,撞在书架上,书籍哗啦啦地掉落一地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”曹钦捂着脸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他从小到大都是备受宠爱,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,何曾受过如此羞辱?
螭月冷笑一声,抬手又是一记耳光,力道比之前更重。曹钦被打得头晕目眩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,整个人瘫坐在地上,狼狈不堪。
“打你又如何?”螭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声音冷如寒冰,“你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,背后有左相撑腰,就可以为所欲为?告诉你,子安背后站着的,是陛下!”
曹钦闻言,顿时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他的脸色由红转白,再由白转青,眼中满是惊恐与悔恨。他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陆子安背后是……是陛下?”
螭月冷冷一笑,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:“怎么,现在知道怕了?可惜,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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