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手握玉足,太娇了
琳琅的这一巴掌打的极狠。
小厮的脸霎时红肿起来,牙都碎了两颗,他眼中惊恐交加,“你、你竟然敢打我!我可是大小姐的人!”
这下,连奴才都不自称了。
可见他有多么没把司遥当回事。
司遥面色冷若冰霜,缓步逼近,湿发紧贴在两侧,气势迫人,“那又如何?”
“即便我再怎么落魄,也比你这奴才身份尊贵……主是主,奴是奴,我要你死,你不得不死。”
她眼中的杀意化为实质。
不像是在说笑。
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小厮,顿时双腿一软,扑通跪地,吓得六神无主,连连求饶,“司小姐,是奴才狗眼看人低,念在奴才是初犯的份上,饶了奴才吧……”
周围原本嬉笑看戏的下人们,噤若寒蝉,终于想起面前这位,曾是单枪匹马取了倭寇首领首级的‘玉面罗刹’。
自打司蓁蓁回来后,他们自动忽视了司遥的身份和能力。
觉得她就是个鸠占鹊巢的坏女人。
可再怎么说,将军都不曾开口驱逐司遥出府,她仍旧是府中的小姐,永远比他们这些奴才尊贵。
他们的生死,全在权贵的一念之间。
再加上此刻司蓁蓁并不在府中,司遥让谁死,谁就得死!
后悔如同猛浪一般涌上头,犯事的小厮磕得头破血流,司遥却没半点恻隐之心。
琳琅看向她,“姑娘,怎么处置?”
“拖入院中,杖毙。”
冰冷的六个字,宣判了小厮的死刑。
刹那间,所有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恐惧。
“小姐饶命!你不能这样对我……我不能死!”
“大小姐知道了,定不会放过你!”
“司遥,你不得好死!”
……
求饶最终演变成了声嘶力竭,破罐子破摔。
司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。
小厮被人拖了下去,无一人敢给他求情。
就像司遥刚才说的那样,她再怎么样,也是他们的主子。
只要一日在府,她就永远掌控着他们的生死。
受不受宠并不重要。
在下人们恐惧的眼神里,琳琅扶着司遥慢步往偏院走。
整个将军府上空,回荡着方才那位小厮的凄厉惨叫。
司遥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。
人善被人欺。
上一世,她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,处处忍让,哪怕是下人们明着挑衅,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谁知换来的是变本加厉!
无论是谁都可以在她头上踩两脚。
重生回来,司遥绝不可能再步上辈子的后尘。
走了许久,才遥遥看见一座破败的院落。
门匾上写着‘邀月阁’三个大字。
许是太久没打扫,上面蒙着一层浅浅的灰尘,细看下还有蛛网。
“小姐!你终于回来了……奴婢担心死你了!”
主仆二人刚走到门口,里面便跑出来一个绿衣丫鬟。
梳着双丫髻,圆脸上一派担忧之色。
但深看,却能捕捉到她眼底潜藏着的慌乱情绪。
司遥默不做声。
等坐靠在床榻上时,她才看向春杏,“昨夜可有人来过?”
春杏连忙回答,“小姐,奴婢谨遵您的吩咐,守着院子,谁来都没让进,不可能有人来过!”
司遥笑了一下,嗓音轻飘飘的,“哦?是吗?”
“千真万确啊小姐!奴婢跟了你这么久,从来不说谎!”
春杏强压内心的慌张感,一脸认真。
若不是抓到了蛛丝马迹,司遥恐怕真信了。
她自问待春杏不薄,受欺负、或是家中缺钱,哪一个不是她为春杏出头?
可真心换不来真心。
司遥眸中不禁染上了几分嘲讽。
现在冷静下来回想一切,处处都是提前预谋好的纰漏。
是她太大意了。
以为一切都会按照上一世的轨迹发展。
殊不知有个词叫蝴蝶效应。
今后行事,要更加小心才是。
屋内乍然的安静令春杏感到十分不安,她犹豫着开口,“小姐,这位姐姐是……”
琳琅是个生面孔。
站在那生人勿近,让人心底发怵。
司遥早已想好了说辞,“街上遇到的孤女,我见她可怜,便收留了她,有什么问题吗?”
明明人还是那个人。
可春杏却觉得冥冥之中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她得赶紧禀告大小姐。
不等春杏说话,司遥佯装无意的说起刚才被拉去杖毙的小厮。
看见春杏骤然惨白的脸色,敛去眸色,笑意吟吟道:“……春杏你五岁起就跟在我身边伺候,自是最了解我的为人,你觉得我恶毒吗?”
春杏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硬扯出一抹笑:“小姐怎会恶毒?这等刁奴早该杀了……”
司遥意味不明的轻笑出声。
接着,将人打发下去打水,疲惫的闭上眼。
活了十五年,身边竟连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。
春杏的不忠,早有苗头。
只是她不愿相信罢了。
半晌,春杏端着水回来,和琳琅一起,给司遥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身子。
等人歇下后,才小心的退出厢房。
这一觉,司遥睡得并不踏实。
前世今生的画面来回交替在识海里,司蓁蓁小人得志的脸,以及裴昭冷漠无情的选择,全都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——“司遥,你占据了蓁蓁大半人生,替她死了又如何?”
——“只要你们放了蓁蓁,司遥任凭你们处置!”
——“司遥,这就是你的命。”
……
司遥陷入了深深的梦魇。
浑身被冷汗浸透,不安的皱紧眉,红唇微张,喘着粗气。
下一秒,一只修长的手替她拭去眼角滑落的泪,指腹带着薄茧,瓷白的肌肤,霎时红了一块儿。
翻窗偷溜进来的裴衔青:……
太娇了。
他眸子深邃,刚拿出从神医那要来的跌打损伤药,就听司遥在轻唤,“裴昭……”
后面说的话,裴衔青一个字没听清。
心沉到了谷底。
但替她扭伤脚踝上药的动作,却是一刻不停。
白嫩的玉足被他小心的托在掌心,冰凉柔软。
红肿起来的那块地方,触目惊心。
他不敢用力,却仍能听见几声压抑细碎的**。
直到上完药,司遥还是没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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