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七位师伯踏空赶来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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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笙笙……是笙笙的孩子!”云城的声音嘶哑,老域主须发怒张,“那是吾的外孙女!!”
“外公…呜…疼…”
虚空中,断断续续传来小奶团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哭喊。
“岁岁不是煞星,不是邪祟…岁岁没有克死娘亲…也没有要克老夫人…”
“岁岁好痛…外公…你能来接岁岁吗……”
岁岁的声音越来越低,越来越渺茫,如同风中残烛,最终彻底消失。
虚空中的画面也随之晃动,最后定格在小小的身躯彻底瘫软,再无一丝声息的那一刻。
“岁岁!!”
老域主目眦欲裂,悲怆地嘶吼出声。
“无涯,你带六位师弟即刻出发!”老域主强压下翻腾的气血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找到岁岁,不惜一切代价,将她带回来!若有阻拦……格杀勿论!”
“弟子遵命!”
凌无涯领命,毫不犹豫地转身,其余六人紧随其后。
七道身影化作流光,瞬间消失在药庐之外。
******
东越镇北侯府。
夜色渐深,老夫人院内灯火通明,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“侯爷,不好了!”管家连滚带爬地冲进来,脸色煞白,“老夫人……老夫人又吐血了!这次比之前更厉害,人……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!”
萧崇烦躁地放下手中的书卷,眉头紧锁:“怎么回事?不是说已经驱邪了吗?”
他霍然起身,“张道长呢?快去请张道长过来!”
管家哭丧着脸:“侯爷,小的派人去找了,可……可张道长不见了!道观里的人说他一早就下山云游去了,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!”
“什么?!”萧崇脸色一沉。
这节骨眼上,张道长竟然消失了?
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难道……那妖邪并未除去?
萧崇心头一紧,快步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,并吩咐道:“快!赶紧派人去宫中,将太医院刘院判请来,为老夫人诊治。”
路过祠堂方向时,他脚步微微一顿,眼角的余光瞥见那扇紧闭的门扉,门内一片死寂。
他想起了那个孩子,岁岁。
那个他曾经也抱过、逗弄过的女儿。
可不知从何时起,这孩子越长越像她那早逝的娘亲云笙,眉眼间没有半分像他萧崇的地方。
加上今日之事,张道长言之凿凿说她命格带煞,是灾星……
萧崇的心彻底冷了下来。
云笙,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,死后还要留下这么个孽障来祸害侯府吗?
他派人去看过,祠堂里的小东西像死了一样趴在那里,一动不动,连哭声都没有了。哼,大约是知道错了,或者……干脆就这么死了,也省得他费心。
一丝怜悯也未曾升起,萧崇加快脚步,将那个小小的身影彻底抛在了脑后。
老夫人的卧房内,药味刺鼻。
年迈的刘院判满头大汗地收回银针,对着焦急等候的萧崇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侯爷,恕老朽无能!老夫人的情况……急转直下,五脏六腑皆有衰败之相,依老朽看,若想救老夫人,恐怕……恐怕只有请传说中的岐黄圣域高人出山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!”
“岐、岐黄圣域……”
萧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眼前发黑。
若非身边的小厮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,他几乎要瘫倒在地。
那可是传说中的医道圣地,隐于世外,其门人弟子皆是九州大陆奉若神明的医道大能,寻常人莫说请动,便是连山门在何处都无从知晓!连当今陛下欲求灵药,都需备厚礼遣使,看缘分才可能得见一面,他一个小小的永宁侯,如何能请得动那等九天之上的仙人?
可是一想到刘院判那凝重的神情,想到母亲的身份和那冰冷的律例,一股灭顶的恐惧便席卷而来。
“来人!”
萧崇声音嘶哑,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,对着门外厉声下令:“传本侯命令!动用侯府所有的人脉、财力,不惜倾家荡产!不惜一切代价!也要找到岐黄圣域,将仙人请来侯府!”
他双拳死死攥紧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。
老夫人不仅仅是他名义上的母亲,更是当今陛下的亲姑母,是金枝玉叶的东越长公主!按照皇室与宗亲定下的铁律,长公主薨逝,他这个永宁侯,连同整个侯府上下,都必须立刻卸下一切职务,素服简行,前往皇陵庐墓,为长公主守孝整整三年!
三年啊!
朝堂政权瞬息万变,一步踏错便可能万劫不复!
他萧崇,从一个备受冷眼的侯府旁支,靠着钻营算计,踩着无数人的鲜血,才一步步爬到今天权倾朝野、炙手可热的永宁侯之位。
难道就要因为老夫人撒手人寰,让他这半辈子呕心沥血挣来的一切权势、地位、荣华富贵,全都烟消云散吗?
不行!绝对不行!
他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残忍的狠厉。
老夫人绝不能死!至少现在不能,哪怕只是吊着一口气,也得给他活下去!
“侯爷!大事不好!”
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喧哗和兵刃交击之声,一名家丁跌跌撞撞冲进书房,膝盖还在流血。
“有七个人凶神恶煞的人闯进府来了!打伤了二三十个侍卫,朝祠堂去了!”
“什么人这般猖狂,敢在我侯府造次。”
萧崇抓起架子上摆放的佩剑,大步流星向祠堂赶去。
与此同时,七道身影如同鬼魅般闯入侯府祠堂院中,为首一人白衣胜雪,面容俊美却寒霜密布,正是凌无涯!
他身后跟着六位气质各异、但同样眼神冰冷的师弟。
“砰——!”
祠堂厚重的木门被凌无涯一掌震得粉碎!
阴冷、潮湿,混杂着浓郁血腥味和淡淡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借着祠堂内摇曳的微弱灯火,凌无涯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冰冷地砖上的那个小小的身影。
她小小的身子蜷缩着,粉色的小褂早已被鲜血染成了骇人的暗红,凝结成了硬块,紧紧贴在皮开肉绽的后背上。地上,一滩刺目的血泊,如同绽开了一片绝望的死亡之花。
那一瞬间,凌无涯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“岁岁……”
他哽咽着,缓缓上前,指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拂开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,轻轻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。
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纤尘不染的白色外袍,轻轻地,将岁岁小小的身体包裹起来,隔绝冰冷的地面,将她揽入怀中。
怀中的小奶团轻得像一片羽毛,身体冰凉,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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