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二章 愉快的周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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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 年 2 月 4 日,立春的脚步悄然来临。星期四,雅兰和我如往常一样在学校里上课。前几日的阴霾已如过眼云烟般消散。感情这玩意儿,哪能说散就散呢?她的名字犹如烙铁般深深地刻在我的骨子里,而我亦是如此。真希望我们能从此不再互相伤害。就这样,在学校里度过了平淡的一天。
周五放学的铃声刚响,我便攥着书包带在校门口打转。腊月的风掠过校服领口,却吹不散掌心的汗——昨天qq上已经聊好了,她说"放学后不许让我等超过三分钟"。此刻分针刚划过十二,她抱着课本从转角跑来,马尾辫在暮色里甩出一道利落的弧线,校服外套半敞着,露出里面我送的米白色围巾。
我们沿着中山路骑共享单车,车筐里晃着两罐冰镇奶茶。路灯次第亮起时,西街的砖墙上正流淌着蜂蜜色的暮光。雅兰忽然捏闸停在秉正堂门前,玻璃窗上的蒸汽模糊了她的侧脸:"上次吵架你说我总爱吃凉的,今天偏要带你尝热的。"老板娘端来两碗桂圆莲子甜汤,瓷勺碰着碗沿叮当响,她忽然低头用勺子戳着桂圆,小声说:"其实那天我也有错......"我慌忙舀起一勺吹凉递过去,甜香混着她发间的茉莉味涌进鼻腔,那些没说出口的道歉,都化在这碗暖融融的甜汤里了。
开元寺的塔尖在夜色中勾勒出温柔的轮廓,我们绕着东西塔慢慢走。雅兰忽然指着石栏上斑驳的浮雕笑出声,说上周美术课她把我的侧脸画成了东塔的飞天,"老师还夸线条有古韵呢"。路过文创店时,她踮脚在货架上翻找,最后举着两枚刻着"平安"的木质书签冲我晃:"一人一个,你别总把书签夹在数学题里,上次夹歪了我都心疼。"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,我突然想起立春那天在教室看见她趴在桌上睡觉,阳光落在她睫毛上像蝴蝶停驻,那时就觉得,有些缘分早在时光里刻好了印记。
西湖的夜风带着水汽,我们坐在石凳上看湖面的灯影摇曳。雅兰忽然把我的手塞进她的羽绒服口袋,指尖触到暖手宝的绒毛外壳,她耳尖红红的却不肯看我:"早上听你打喷嚏,笨蛋,不知道多穿件毛衣吗?"远处传来南音戏台的琵琶声,断断续续的调子混着水波轻响,她忽然哼起我们班班歌的旋律,声音轻得像落在湖面的月光。我望着她被路灯镀亮的发梢,忽然觉得所有的争吵与和解,都是为了此刻能这样安静地并肩而坐,看人间灯火与星河共明。
归途经过中山路的老牌照相馆,雅兰突然拽着我冲进去。相纸在暗房里显影时,她凑过来指着照片上两个人笑出小梨涡:"你看,你耳朵红得像西街卖的糖霜草莓。"走出店门时已近九点,她把书包上的小熊挂件摘下来塞给我:"借你保管,明天去你家里记得还给我。"冬夜里的街灯明明灭灭,我们推着车慢慢走,车轮碾过满地梧桐叶,沙沙声里混着她偶尔的轻笑。原来最好的时光,从来不是惊涛骇浪的誓言,而是这样平凡的夜晚,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穿过整座老城的灯火,把未来的日子,慢慢走成掌心相扣的温暖。
次日,周六的阳光如约而至。大学的时光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,作业寥寥无几,我们的约会时光充裕得如同那无尽的蓝天。雅兰如一只轻盈的蝴蝶,一大早就翩然而至我的家中。恰逢家中无人,我们如同两只亲密的小鸟,相拥而眠,一直睡到了快中午,才悠悠然地起身。
晨光把窗帘染成浅金色时,床头的闹钟还没来得及发出蜂鸣。我迷迷糊糊听见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,接着是羽绒服拉链轻响,再然后有个带着薄荷牙膏味的吻落在唇角——雅兰总说我周末睡觉像只翻肚皮的猫,此刻她正跪坐在床边,指尖戳着我露在被子外的脚踝,发梢上还沾着楼道里的冷空气。
"十点半啦,"她举着手机晃到我眼前,屏幕上是聊天框里今早七点的消息:"我买了巷口阿婆的豆浆油条,再不起床就凉透了。"可等我伸手去够她,她却笑着倒进被窝里,羽绒服上的毛领蹭得我下巴发痒。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,在她睫毛上织出细密的金线,昨晚分开时她塞给我的小熊挂件还别在床头,此刻正歪着脑袋看我们在被子里闹成一团。
其实根本没打算真的睡觉,只是裹着珊瑚绒毯子靠在床头看她翻我的书架。她忽然抽出一本夹着银杏叶书签的笔记本,翻到夹着电影票根的那页:"大二那年你在图书馆睡着,口水把我的线性代数作业都洇湿了。"说话间人已经蜷进我怀里,后背贴着我胸口,指尖划过本子上歪歪扭扭的"雅兰"二字——那是我上课时偷偷画的,被她发现后用红笔在旁边画了只生气的小企鹅。
体温在重叠的毛毯下渐渐升温,她的发梢蹭过我下巴时带着草莓味的洗发水香。不知什么时候起,絮絮的聊天变成了绵长的沉默,只有窗外的风声和楼下阿公遛鸟的啼鸣声偶尔渗进来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勾着我毛衣袖口的线头,我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,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在西湖边,她把我的手塞进暖手宝时耳尖红红的模样。原来比起那些精心策划的约会,此刻这样乱糟糟的拥抱,更让人觉得心安。
直到肚子咕噜作响打破平静,雅兰翻身撑起上半身,卫衣领口滑下来露出锁骨处的红痕——是刚才打闹时被我蹭到的。"去吃巷尾的沙茶面吧,"她边说边在衣柜里翻我的厚外套,"上次你说那家的萝卜糕煎得太老,今天我帮你盯着老板娘。"阳光已经移到床尾,她忽然举着件灰蓝色毛衣转过身,衣摆上还挂着我去年送她的鲸鱼挂件:"穿这件好不好?和我的围巾配色刚好。"
出门前她非要对着玄关镜子整理我的刘海,指尖划过眉骨时带着暖意。装豆浆的塑料袋还放在餐桌上,两根油条歪歪扭扭地挤在纸袋里,她忽然踮脚啄了下我嘴角:"其实冷掉的油条蘸豆浆更好吃。"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们的脚步声亮起,她牵着我的手往下走,毛衣袖口和我的外套布料摩擦出窸窣的响,像极了昨夜在开元寺听到的南音琵琶。原来最好的时光,就是这样从清晨的拥抱里自然醒转,带着一身慵懒的热气,走向藏在巷弄里的人间烟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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