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二妞同意卖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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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亲,大妞昨晚送玩偶过来,哭得不行。他家小牛说是患了心疾,镇上的大夫说要花不少钱还不能治好,只能吊着命。”
“二叔婆做主给她先支了一两银子的工钱。”诗姐说着大妞家的事有点难过,毕竟是自己的好姐妹。
“唉,造孽啊,本来家里就够穷的,得了这个病,她爹也不能去找活了,可不得卖女儿!”二叔婆跟着说道。
“她们家要卖女儿?”如秀吓了一跳,虽然卖儿卖女的事听了不少,但是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还是不好受。
“说是要把哑巴的二妞卖掉,可是他娘又舍不得,前天到大榕树下哭了好久。可是小牛要长期服药又能怎么办?”二叔婆也只能叹息。
自己和孩子就差一点被卖掉,这种事如秀是感同身受的。
这年头实在过不下去了,不舍得也被迫卖儿卖女是不得已。
“以前怎么没有听说他的小孩有心疾?另外几个女娃也没有事啊!”
“是呢,这病也来得奇奇怪怪的,老天也太不长眼了,专门欺负穷苦人。”
这样一来这个心脏病就可能不是遗传性疾病,治疗应该没有这么难,只要有对症的药物应该也不用动刀。
晚上的时候进了一次空间直接看药柜,这次可以打开四个柜,而且在第四个柜里如秀看到了治疗心脏病的常见药——卡托普利、阿司匹林和琥珀酸美托洛尔。
这让优秀非常欣喜,有了药物再加以适当的调养,缓解普通的心脏病没有太大问题。
再加灵泉水的辅助,如秀有了九成的把握。
第二天,如秀让二叔婆带着去了大妞家。
大妞家住村西头比较偏僻,旁边几十米都没有邻居,低矮的两间茅草房,和如秀没断亲前住的有得一比。
大妞的娘和大妞有点相似,都是很温顺老实的性格,只是大妞看着更有活力。
看到如秀和二叔婆,大妞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,自己家里穷得连亲戚都不靠近,村里人也嫌弃少有来往。
大妞跑了出来,后面跟着的是二妞,跟大姐去如秀家交过几次货都是熟悉的。
二妞非常的清瘦,看着没有大妞壮实,但是长得比较清秀。
和诗姐一样的年纪,却比诗姐矮了半个头,后面跟着更小的三妞说是六岁,感觉都没有桃子大。
“二婶、秀娘你们怎么过来了,多得你们那一两银子,他爹去药房给小牛买药去了。”
大妞的娘唐肖氏平时接触人不多,家里穷加上过门连生了三个女娃,在村里都抬不起头。
本来话就少,这下唯一的男娃得了重病,更被穷苦折弯了腰,讲话都没有底气。
“听说小牛病了,我们过来看看。”
由于二叔婆没有藏着掖着,也得到如秀的默许,通过二叔婆的嘴村里人现在都知道如秀知道点医术,还治好了如秀的爹和桃城的贵人。
但是村里人还都是将信将疑的,也没有人找过如秀看病。
如秀能过来帮看看小牛,唐肖氏自然是高兴的,镇上的大夫把小牛的病说得很严重,突如其来的噩耗,把他们夫妻二人击垮了。
庄户人家家里没有男娃是被人看不起的,小牛是好不容易得来的男娃,所以即使万般不舍得,也只有卖女儿想把小牛救下来。
看着唐肖氏愁苦的脸:“小牛在哪?先让我看看。”
“在床上躺着,昨晚都没睡着,吃了几口粥刚刚睡了过去。”唐肖氏哭着往里走。
如秀走进低矮的茅草屋,房里除了一张床连张凳子都没有,被子倒是洗得干干净净的。
男孩子比三个女娃养得好,应该有4岁了,衣服没有这么破,脸上也多几两肉,但是这几天被疾病折磨着,脸色也不太好。
“小牛以前有过什么症状吗?有没有经常喊心口疼?”
“这倒是没有,从小大家都护着他,吃好睡好的倒是没有过什么,喊心口疼也就这几天的事。”
如秀假装把了一下脉,想着那就是突发性的心脏病,还有得救!
自己不是救世主,病自然可以治疗,但是“升米恩斗米仇”的道理也清楚,这个世界这样的人家不知有多少,自己也没有能力全部挽救。
如秀蹲在二妞的面前,看着她清澈的眼睛:“如果能救弟弟,你愿意把自己卖掉吗?”
这两天娘亲和爹爹已经跟她说了,弟弟就要死了,只有把她卖掉才能帮弟弟治病。虽然这个家很穷经常吃不饱,但是只要能跟爹娘跟姐姐妹妹弟弟在一起,自己都感觉很幸福。
但是她不想弟弟死,如果能够救弟弟即使去死二妞也是愿意的。
她噙着眼泪望着如秀坚定地点点头,欲哭不哭的,唐肖氏在旁边直抹眼泪。
“娘亲你还是把我卖了吧,留下妹妹。我能干很多活,应该可以多卖钱。”这时大妞大哭出声,弟弟妹妹都是自己带大的,觉得苦一点累一点都没有关系。
但是也正是因为大妞可以帮着家里做不少活,可以帮着带弟弟妹妹,所以必须留着只能卖了二妞。
大妞想到自己的妹妹都不会说话,卖到别人家知道要受什么苦,要被怎么欺负都说不出来,心里就非常的难过,倒不如让自己去受这个苦。
听到这样的话,连着二妞、三妞都哭了,怕吵着弟弟又不敢大声地哭,唐肖氏也忍不住直抹眼泪。
一下子茅草屋里都是哽咽声,比死了人都难受。
“肖娘,你看能不能这样。”
“我负责给小牛治病,要不你就把二妞卖给我吧,卖给我知根知底的,总好过卖给别家一辈子都见不着了。”
“我家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苦活累活,就是看着二妞还会点手工活,跟着诗姐做点手工活做点家务就好了。”
“除了帮小牛治病,我再给你们二两银子。你家没有什么地,以后大妞也可以继续去我家领手工活来做。”
还可以这样,唐肖氏愣了一下,自己哭了两天,就是担心二妞被怎么磋磨怎么死都不知道,搞不好长大还被主家再卖到什么腌臜地方。
反应过来就腿一弯咚地往下跪:“谢谢秀娘,谢谢秀娘。谢谢你的救命之恩。”
听说自己妹妹不用再被卖出去,大妞也起了头拉着两个妹妹给如秀磕头,嘴里也不停地道谢。
二妞还比画着拍着胸脯保证:我会听话的,我会多做手工活,我会少吃饭多干活。
二妞知道秀婶子是好人,平时跟大姐一起去交手工活,婶子都对她们很好,说话客客气气的,还经常塞几个饼拿两个馒头让自己带回家给弟弟妹妹。
作为一个现代人,如秀不习惯这样动不动就跪跪拜拜的,和二叔婆连忙把她们一个个拉了起来。
摸摸二妞的头说:“去婶子家肯定要吃饱饭才能干好活,以后诗姐、歌儿吃啥你就吃啥,年节都可以回来看爹娘和姐姐妹妹弟弟,爹娘也可以去看你。”
听到这样的话,唐肖氏又想下跪,让二叔婆制止了。
“等下让大妞去我家帮小牛拿药,要是有效果你们再把二妞送过去,让小牛爹不用再去镇上买药了,我会先给小牛开三天的药,吃完了再让大妞过来拿。”
唐肖氏又是千恩万谢地领着三个女儿送如秀和二叔婆出来。
回家躲到房里进入空间,把那几味药全部撕了原包装,用纸张一份份地包好,又用灵泉水熬了半锅药水,交给随后跟过来的大妞,告诉她饭后半小时再给小牛喂下,用药水送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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