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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5章 兄弟,你来了?


第675章  兄弟,你来了?

何家庆飞快的在书架上调换契书,每调换一份契书,他的脸颊就情不自禁抽动一下。

每抽动一下,他心里就要暗骂一句:

呸!不要脸!

偷我东西!

偷东西算什么英雄好汉,你想要好东西,自己不会拿么?来我这里偷,真不要脸!

伴峰乙贴着地皮跑了,何家庆没敢作声。

他不知道这个影子是什么来头,但肯定不能和这个影子一起折在这里。

好在影子就偷走了十份契书,何家庆把剩下的十九份拿走了。

还有一份,何家庆一直没找到,这份是荣四角的。

荣四角的契书不在文渊阁,这是被谁给拿去了?

被人偷走了十份契书,何家庆肉疼,而今荣四角的契书又没拿到,何家庆更觉得不痛快。

何家庆做事向来稳妥,怀里还有一份假契书,上边空白一片没刻字,原本打算留作备用的。

他在架子上扫了一眼,看还有没有合适的契书能拿走,有两个名字吸引了他的目光。

第一个名字吓了他一跳,楚腰汘。

楚腰纤的契书不是已经拿走了么?就放在的一个袋子里,然后被那影子给偷了。

这怎么又冒出来一个……

仔细看了一眼,这不是楚腰纤的契书,楚腰汘和楚腰纤有一字之差。

楚腰汘是什么人?何家庆没听过这位地头神。

拿走吧,可能有些用处。

何家庆把楚腰汘的契书收了,把给荣四角准备的假契书放在了原位。

还有一封契书,是李芙蓉的。

看到这个名字,何家庆想起了一个地方,越州大学门前的烧烤店。

在那家烧烤店,何家庆最后一次和李伴峰一起吃饭喝酒,李伴峰曾经提起过一件事,为什么孤儿院的吴老太太管他叫李白沙。

“因为她总让我给她买烟,那段时间,她喜欢抽白沙,所以叫我李白沙,

之前她叫我李红梅,再之前她叫我李迎春,有段时间日子过得好,烟也抽得好,她叫我李芙蓉。”

这是李伴峰亲口说的,难道这封契书是他的?

李伴峰的修为早就到了云上,他肯定需要地界做支撑,在新地当了地头神,合情合理。

当然,还有另一个人和李芙蓉有些联系,芙蓉斋的当家李豪云。

这契书有没有可能是李豪云的?

如果这封契书是李伴峰的,拿回去可就有大用处了。

就算不是李伴峰的,李豪云在绿水城也是一方势力,收了终究不亏。

何家庆从怀里拿出了空白的假契书,用戒指在上面迅速刻下了李芙蓉的名字。

字刻的粗糙了一些,但问题不大,看护契书的三头人也不可能挨个仔细检查。

两个口袋都装满了,何家庆把契书收进怀里,悄无声息离开了契书库,在外边锁上了不可名之地。

离开了文渊阁,何家庆还觉得恼火,愤懑之际,却发现地上有些红色的墨迹。

何家庆笑了。

墨迹很少,只有几滴,可对何家庆来说够用了。

这影修做事不牢靠,他不知道换袋子。

何家庆的口袋上留了记号,一旦口袋离手,记号就会触发,这些红色墨迹正是记号留下来的。

我倒要看看这影修是谁,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到哪去!

……

伴峰乙扛着袋子一路飞奔,走到五重门附近,卫兵数量太多,硬闯风险太大了。

这城墙很厚,伴峰乙的畅行无碍之技练得不到家,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穿出去。

试了一次,伴峰乙差点没原地消散,城墙不仅厚,里边还有机关。

他又看向了城门,也不知道这群卫兵什么时候换班。

要是伴峰子在就好了,他有宅修天赋,用形影相随之技,附在伴峰子身上,形成伴峰乙子,伴峰子容易被忽视,伴峰乙速度还够快,冲过去的几率会大很多。

思索间,伴峰乙突然感觉危险迫近,凭着本能,他立刻往胡同里躲避,何家庆循着墨迹转眼追到了城门。

地上墨迹还在还在,何家庆一步没停,直接进了胡同。

伴峰乙穿过胡同,疯狂逃窜,何家庆在身后紧追不舍。

他怎么追来的?

伴峰乙意识到袋子可能有问题,可现在也没法换袋子,何家庆追的太紧了。

得找个人帮忙,要不这袋子契书还得被他抢回去。

伴峰子哪去了?

伴峰子正在六重门前徘徊。

五重门的各处官署,已经被他记的差不多了,他想看看六重门里是什么光景。

可六重门的卫兵比五重门多了一倍,哪怕有一个卫兵发现地上多了一道影子,伴峰子都很难脱身。

不能直接往里混,得找个人做掩护。

一个三头人慢慢悠悠往城门附近走,伴峰子看他身形挺高大,影子在地上拉的挺长,趁着那人不注意,伴峰子直接钻进了他的影子里,贴着他的影子往前走。

还别说,这三头人于伴峰子正合适,他脚步走得稳当,零碎动作也不多,伴峰子在影子里缩着,只要速度上别出纰漏,基本没什么破绽。

跟着这三头人混进了六重门,伴峰子依然不敢轻易行动。

六重门里出现了大量宫殿,街道之上都有卫兵巡逻,抬眼望去,亭台楼阁鳞次栉比,朱漆琉璃灯火通明。

这是皇宫么?

朝歌九重门,刚到第六重门,就已经到了皇宫了?

这个三头人能进入皇宫,他是什么来历?

且看他在街道上缓缓踱步,也不知是要去哪,从容淡然之间,仿佛整座朝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。

难道他是圣人?

圣人什么时候长出三颗头了?

这也难说,圣人有可能得知三头岔出了个新君,为解决自己的血统问题,逼着自己多长出来两颗头。

这人接连穿过几条大街,路上遇到行人,偶尔打个招呼。

走了许久,路上行人渐渐少了,灯火也暗了,巡逻的军士看不见了,伴峰子也准备脱身了。

他不想跟着三头人乱转,他想尽快把六重门探查清楚,找机会再往七重门里闯一闯。

三头人在一条街上默默站了片刻。

这条街和其他地方不一样,街上一个人没有,灯火也非常稀疏。

街道两旁还有建筑,建筑里没人居住,红砖青瓦虽在,但看上去总有一层灰茫茫的浓雾罩在上边,显得死气沉沉。

伴峰子见这地方正适合脱身,他小心翼翼从影子里走了出来,贴着地皮刚要离去,一阵寒风忽然吹来,推着他往街道深处慢慢走去。

这是什么风,怎么这么大力气?

伴峰子用力抓住地面,可身体还是往前滑行,地上留下了几道抓痕。

虽说旅修天赋不算好,可伴峰子也有趋吉避凶的技法,这条大街看不见尽头,但伴峰子能感觉到有极大的凶险正在靠近。

不能往前走了!

伴峰子奋力挣扎,却无济于事。

耳畔传来阵阵低吟,似乎有无数人在哭喊。

眼前飘过一道道虚影,好像还有很多人也在挣扎。

伴峰子就要脱力,身躯眼看就要离地,马上就要和一群虚影一起,被狂风卷走。

三头人上前一扯,把伴峰子扯住了。

“这是亡者道,一直走下去,你就要进熔炉了。”三头人带着伴峰子来到了街边。

避开了狂风,伴峰子站稳了身躯,劫后余生,整个人起伏不断,仿佛是在剧烈喘息。

三头人,六只眼睛,一起盯着伴峰子。

左边的人头道:“你为什么喘得这么厉害?”

伴峰子回答道:“我被吓坏了。”

中间的人头道:“你真的会喘气么?”

伴峰子点头道:“我会的。”

右边的人头道:“那你还是我的影子么?”

伴峰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
他身份已经暴露了,对方为什么还要问这样的问题?

这算拷问还算羞辱?

不管对方什么用意,有一点可以肯定,这个三头人的实力极强,伴峰子无法和他对抗,也没有机会逃脱。

三头人一起开口:“刚才问你话,你还没说呢,你还是我的影子么?”

伴峰子模棱两可回答道:“我确实是影子。”

三头人又一起问道:“我有三个头,你既然是我的影子,为什么只有一个头?”

伴峰子又想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:“因为我不是三头人。”

左边人头的惊讶道:“我们的影子居然不是三头人?”

右边的人头愕然道:“那我们还是不是三头人?”

中间的人头惊呼一声道:“好像也不是啊!”

说完,三个人头放声大笑:“嚯哈哈哈哈!”

笑过之后,三个人头合成了一个人头。

那人头发变白了,胡须也变白了。

眼睛变大了,脸颊变圆了。

一段记忆浮现在眼前,伴峰子错愕许久,突然喊了一声:“兄长!”

火车公公笑了笑,就好像当初刚刚分别时一样:“兄弟,你怎么来这了?”

伴峰子就是李伴峰,李伴峰的记忆,他全都有。

他有好多话要和火车公公说,可他想不出该说什么。

盯着火车公公,伴峰子好久才开口:“兄长,小弟答应过,要来救你。”

火车公公笑道:“傻小子,你还真的来了,这么长时间没见,修行一定很苦吧?”

伴峰子点头道:“是有些苦。”

火车公公叹道:“我一看就知道你苦,你都晒的这么黑了。”

伴峰子沉吟片刻道:“我长得确实有些黑,但不是晒的,我是个影子。”

火车公公想了想:“你真的是影子么?”

“我真的是。”

“那你发个誓!”

伴峰子当场发了誓。

火车公公还是想不明白:“你既然是影子,为什么不跟着我兄弟,还能独自出来跑?”

伴峰子想说形影相吊之技,但他想起了另一个问题,火车公公非常厌恶宅修。

“其实这是因为,我兼修了影修。”伴峰子找了个合适的借口,将来就算火车公公追究起来,伴峰乙也会影修技,这也确实是实话。

火车公公等着伴峰子看了片刻,突然问道:“你为什么兼修影修?”

从火车公公的眼神之中,伴峰子看出了些许寒意。

难道他也厌恶影修么?

“我当时是想……”伴峰子还在思索该怎么回答。

火车公公的声音突然变得沉哑,愉悦的笑容转眼消失不见:“我旅修大好男儿,为什么要兼修影修?我把你当亲兄弟,你怎么能如此对我?”

伴峰子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:“兄长,你且听我解释,圣人云……”

“圣人?”火车公公盯着伴峰子道,“我最恨的就是圣人,你跟我提起他,又是什么意思?”

伴峰子也不知道此刻该表达什么意思,他只知道,火车公公眼神中的寒意不见了,改成杀意了。

“我被你惹毛了,”火车公公一字一句说道,“我要弄死你!”

伴峰子不知所措。

“你不怕么?怕了就快点跑,”火车公公给了一句忠告,“再不跑,我真的弄死你。”

伴峰子撒腿就跑。

火车公公在后边紧追:“再跑快些,我就要追上你了,追上你之后,我肯定弄死你。”

伴峰子全力加速,前方来到一处路口。

火车公公喊道:“不能往前,前边还是亡者道,左转才能躲过去。”

前边怎么可能还是亡者道?

亡者道不是在身后么?

火车公公喊道:“朝歌的地界有变化,你转向了!”

伴峰子赶紧左转。

又跑出去半条街,火车公公一把扯住伴峰子道:“你跑什么?”

伴峰子回答道:“我怕你弄死我。”

“为什么要弄死你?”

“因为我兼修了影修。”

火车公公笑道:“这有什么,我还兼修了工修,兼修又不是罪过。”

要是这么说的话……

伴峰子颤抖着声音道:“兄长,你不能这么吓唬我,我就是个影子而已,刚才被你吓得,都快散碎了。”

火车公公一脸严肃道:“我和你挺有缘分的,我也是个影子!”

伴峰子抬起头道:“当真么?”

“不骗你!我也给你发个誓,我真的是影子!”火车公公不知从哪弄来一把沙子和一把石灰,在手里一搓,搓成了几个玻璃镜片。

伴峰子问道:“兄长,你真身哪去了?”

“真身出不来,要能出来,我早就跑了。”火车公公拿来几根竹子,简单收拾了一下,把镜片装进去,做成了个单筒望远镜。

“兄弟,随我来。”火车公公带着伴峰子来到一座阁楼的楼顶上,拉开望远镜,看了一眼。

“兄弟,认识那是谁么?”

伴峰子看了一眼,这人还真就认识。

圣人!

圣人带着一队人马从远处正往这条街走。

人马稍微有些杂乱,有骑兵,有步兵,军士之中有三头人,有飞禽走兽,有机器,也有正常的一头人。

火车公公道:“这些人是现攒的,这老东西是真被逼急了!”

伴峰子十分紧张:“兄长,他们是冲你来的?”

火车公公摇头道:“不是冲我,是冲你来的。”

“我就是个影子……”

“不是影子,是真身,”火车公公道,“你赶紧回去给真身送信。”

伴峰子道:“我怕来不及了。”

火车公公也很着急:“走着去,肯定来不及了,你坐车去吧。”

“哪有车?”

“呜呜!呼哧!呼哧!”火车公公鸣笛两声,背上伴峰子,一路冲出了城墙。

化身为火车的火车公公,连声音都变了,从耄耋老翁变成了知性女子:“列车前方到站是五重门站,请乘客朋友们收拾好随身物品,做好下车准备。”

火车公公把伴峰子放在了伴峰乙身边。

伴峰乙和何家庆周旋多时,累的筋疲力竭,见到伴峰子,可把他高兴坏了。

“快,咱们赶紧去找老甲,我有好东西给他。”

伴峰子点头道:“我也找他,我有要紧事跟他说!”

火车公公递给伴峰乙一根棍子:“你这影修技应该是跟二房学的吧?”

伴峰乙点点头。

等等。

这老人是谁?

他怎么知道二房的事情?

有些记忆,伴峰乙还没找到。

“二房那人有点矫情,但功夫确实不错,你再找他学两手,他要是不肯教,你就用这棍子抽他,抽一回他就老实了,

朝歌的地界时刻变化,但城门的位置一般不变,你们多加小心。”说完,火车公公消失不见了。

伴峰乙还在愣神:“刚才,刚才那人是……”

伴峰子道:“先找甲公把事情说清楚,情况十万火急。”

伴峰乙用了形影相随之技,附在了伴峰子身上,宅旅天赋并用,伴峰乙子冲出了五重门,往三重门跑。

何家庆刚要追上去,却听身后有人喊道:“你来这做什么?”

一听这声音,何家庆一哆嗦,赶紧回头施礼:“前辈,我可算找到你了。”

火车公公没显露身形,只能听到声音:“你来这,是为了找我?”

何家庆点点头:“我来这,是为了救前辈出去。”

“你来救我,为什么还背着两袋子契书?”

火车公公已经看出来是契书了,再要辩解就徒劳了,何家庆道:“我路过文渊阁,顺手……”

火车公公慨叹道:“不愧是笑老钳的弟子,你在文渊阁差点丢了命,还敢来偷东西,真是记吃不记打!”

何家庆道:“前辈,我真是想来救你……”

火车公公笑了笑:“哪怕人赃并获,还是死不认账,你这点就不像笑老钳了,赶紧走吧,朝歌要出大事,这个档口,你可别为难我兄弟。”

“您在这有兄弟?”何家庆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火车公公道:“你只管跑路,别的事情不要多问。”

说完,火车公公的声音消失了。

何家庆一路冲到一重门,却见城门紧闭,城头上布置了各类机械。

他来过朝歌,知道这些机械很不寻常,想逃出去得看准时机。

现在时机还不合适,何家庆躲在城墙附近,静静等待机会。

偷走契书的影子,看着有点眼熟,好像是李伴峰。

他什么时候兼修了影修?

一重门为什么锁死了?这是要对付谁?到底出了什么状况?

……

三重门城内,茶楼里,伴峰午躺在地上还在听书,说书先生一拍醒木,冲着众人笑道:“今天这书,就说到这了,谢诸位捧场!”

听书的不肯走,一名三头人喊道:“别着忙啊,我这刚听出点滋味儿来,你这就要走啊?”

台下人都跟着起哄,说书先生抱拳道:“诸位客爷,我岁数大了,属实扛不住了,说这么半天,夯头子都鼓了,诸位就容我歇一会吧。”

夯头子鼓了,意思就是嗓子哑了。

一名三头人道:“净瞎说,夯头子正着呢,万儿活说不动了,说点片儿活也行!”

意思就是长篇说不动了,来点短篇也行。

说书先生越是推辞,台下人越跟着起哄,还有不少往台上扔赏钱的,就是不让说书的走。

实在拗不过,说书先生回到桌子后边,冲着台下道:“既然诸位客爷这么捧我,今天就再说一段,客爷,且听仔细!”

啪!

醒木再一响,茶楼里鸦雀无声。

叫好的张着嘴,喊不出声音。

鼓掌的伸着手,拍不响巴掌。

嗑瓜子的,瓜子皮子含在嘴里,吐不出去。

倒茶水的,水溢出了杯子,顺着桌面往下流,这水壶还在举着,一动不动。

所有客人全都被冻住了,包括地上的伴峰午,全都动不了。

说书先生走下台子,来到伴峰午身边,蹲在地上道:“这技法不常见了,到底是影修还是宅修?”

老先生一挥手,伴峰午能动了,他想逃走,却发现能动的只有脑袋,身子以下和石头一模一样。

“刚才问你的话,你听见了么?我问你是宅修还是影修?”

伴峰午不说话。

说书先生又问:“你是李七么?”

伴峰午还是不说话,别看平时做事懒散,可他这性情相当刚强。

“听了这么半天书,一个赏钱没给,问你话,你还不回答,我得在你身上留点东西,让你帮我送一份大礼。”

说书先生伸出右手,要在伴峰午脸上写字,忽听有人笑道:“酸秀才,你有什么大礼,是要送给我的么?”

一听这声音,说书先生收了手,起身道:“老火车,你哪边的?”

茶楼里再次传来了火车公公的声音:“我哪边的都不是,我就想看着你们打,你们要是能打到两败俱伤,我没准能找机会逃出去。”

说书先生叹道:“你是逃不出去了,不管哪边赢了,都不会放你走。”

火车公公笑道:“我不走也无妨,这地方也不错,我就想让你给个薄面,把我这小兄弟放走。”

说书先生觉得不太合适:“你就派个影子过来找我,这也算赏我脸了?”

火车公公语气很是无奈:“我真身过不来,要不肯定得找你叙叙旧。”

说书先生犹豫片刻,冲着伴峰午一挥手:“走吧。”

伴峰午身子能活动了,以最快的速度往翰墨园跑。

这一路跑的不容易,茶楼离翰墨园不远,可伴峰午转向了,绕了几圈才跑回去。

等到了李伴峰身边,伴峰乙和伴峰子已经先一步跑回来了。

梅林之中,乔毅这边先安排宴饮,再安排歌舞,时不时穿插着一些和谈的事宜。

“三头岔一带,多年为外州盘踞,百姓饱受其苦,李七殿下在三头岔除暴安良,种种壮举我也有些耳闻,

前日我选了一批上等的机械,打算送往三头岔,此举是为百姓谋福,也为殿下基业,尽一份绵薄之力,不知意下如何?”

李伴峰沉默片刻,抬起头道:“客套话都说完了,该说点正经的了。”

乔毅一愣:“殿下何出此言,两家和谈,却还不是正经事么?”

李伴峰道:“你们把我找来,说这么多有的没的,不就是想把圣人引过来么?园子里外那么多埋伏,有多少是留给他的,又有多少是留给我的?”

PS:第六百六十八章,乔毅说:“此贼该杀!”他说的到底是谁?

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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