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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9章 坏


第699章  坏

“刃修祖师?”李伴峰盯着赊刀人的人头,眼泪流了下来,“前辈,我不是有心要杀你的!”

货郎皱眉道:“你哭什么?”

李伴峰一边哭,一边说道:“我看这祖师死得惨,心里难受,这位祖师叫什么名字?”

货郎道:“他叫吹断发。”

“吹老前辈,你走好呀,还有那位力修魁首叫什么名字?”

货郎道:“他叫腕开山。”

“腕老前辈,你也走好……”

“别嚎了!”货郎打断了李伴峰,这哭声让人烦心。

李伴峰抹抹眼泪道:“你不明白,这必须得哭。”

货郎抖了抖烟灰:“这有什么不明白,不就铁证如山么?你不就怕他们死不干净么?”

李伴峰点点头道:“要是死不干净,亡魂是不是还得回内州的熔炉?他们这种成色的人,肯定会复生的吧?”

货郎抽了口烟:“他们的亡魂去不了熔炉,都被我锁在他们脑壳里了。”

李伴峰愕然道:“这哪个道门的技法?”

货郎道:“这是锁修的技法,锁修是已经绝种的道门,我还想给锁修找个弟子,可因为这道门不是太能打,所以一直没人愿意入门。”

“不能打,应该防得住吧?”李伴峰思索片刻,“找个喜欢藏东西的人,修炼这个应该合适一些。”

货郎点点头:“是,这个道门以前特别喜欢藏东西,修炼到大成之后,他们能锁住一块地界。”

李伴峰不懂:“什么叫锁住一块地界?”

货郎笑道:“看不见,也打不开。”

李伴峰想了想:“这不就是不可名之地么?”

货郎点点头:“普罗州里有许多不可名之地,都是锁修锁出来的,当年,工修祖师为了对付锁修,专门做了一把钥匙,能打开不可名之地上的锁,后来这把钥匙被绿水丐拿走了,而今也不知哪去了。”

说完,货郎看向了李伴峰。

李伴峰抽了口烟,岔开话题道:“工修祖师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
货郎回忆了片刻:“我记得,他是个很有血性的人,而今估计也去土方国投奔圣人去了。”

李伴峰看了看刃修祖师吹断发和力修魁首腕开山:“他们两个也投奔了圣人,我真是不明白,圣人到底有什么好,值得他们去拼命。”

货郎长叹了一声:“当年和圣人打仗的时候,他们也很拼命,打赢了之后,我给了他们报酬,拿了报酬之后各奔东西,哪成想过了一段时间,他们就投奔了内州。”

李伴峰很好奇那段恩怨:“你给了他们什么报酬?”

“钱!”货郎的答案非常简单,“论功行赏,谁的功劳大,谁得到的钱就多,他们一开始都觉得非常公平,因为钱能做很多事情,很多东西都能用钱买来,

可过了一段时间,他们有一些人把钱给花光了,还有一些人发现有些东西用钱买不来,

然后他们就管我要,我不给,他们就去内州要,内州给他们了,

但内州给的不一样,像舒万卷这样的在内州非常讨喜,内州给的就很多,给他一块富庶之地,让他当上了侯爵,离封王只一步之遥,

像单成军这样的就不是非常讨喜,虽说也封侯了,但封在了穷困之地,这辈子也就到头了,

吹断发和腕开山都不讨喜,两人在内州,连卿大夫的身份都保不住,穷则思变,他们自然想换个主子,

对他们而言,最合适的主子自然是商国的圣人,当初圣人还在普罗州的时候,他们不敢来投奔,因为他们给我留过契约,投奔了内州,就不准再回普罗州一步,

而后圣人回了内州,他们想投奔又没有机会,商国的内阁根本不会让圣人轻易接触外臣,

而今圣人逃离了商国,这些自己觉得不得志的人又有机会了,他们纷纷跑去土方国,向圣人效忠,只盼着圣人有一天翻身,他们都能当上亲王,毕竟有现成的例子在这摆着。”

李伴峰愣了片刻:“你说的这个例子,应该不是我吧?”

“就是你,”货郎看着李伴峰道,“你立了个小皇帝,所以当了亲王,这就是你给他们指出来的路,他们都想照着走。”

李伴峰看着吹断发和腕开山道:“他们要是想立圣人重新做皇帝,应该往商国去打,为什么要来岁荒原?”

货郎道:“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,现在他们往哪里打,根本不是圣人说了算,圣人投奔了魔主,魔主让他们往哪里打,他们就得往哪里打。”

在李伴峰的印象之中,魔主一直在攻打拉夫沙国的沉睡之地和内阿米坎国,当然,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普罗州没有想法。

货郎接着说道:“这次魔主盯上了岁荒原,他们打开了岁荒原早年间的出口,同时还要找一个新出口,没有界线的出口。”

李伴峰问:“怎么会有这样的出口?那个没有界线的出口在哪?”

货郎摇头道:“这个出口是天然生成的,一开始,谁都不知道出口在哪,他们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,

可他们手里有魔主做的灵物,能试探出来出口的位置,就是这个东西。”

货郎拿了两颗珍珠,递给了李伴峰。

一颗珍珠是纯白的,用一层油脂包裹着。

另一个珍珠白里透着红光,没有油脂。

“这颗白珠子是泥修宗师行百沼送我的,珠子纯白,证明他没找到出口的位置,

那颗红珠子是刃修祖师吹断发刚刚送我的,珠子泛红,证明他已经找到了出口的位置。”

吹断发什么时候送给货郎珠子了?

货郎还会盗修技?

李伴峰问道:“吹断发找到的出口位置,就是这座客栈?”

货郎点点头,他拿过纯白色的珠子,用酒水洗掉了上边的油脂,纯白色的珠子很快浮现出了些许红光。

李伴峰打了个寒噤,不是趋吉避凶,是因为后怕:“这位泥修宗师在什么地方?”

货郎指指门外:“在我车上,睡得挺踏实的。”

李伴峰看了看门外的货车:“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?”

“很多,他们到处找出口,都快把岁荒原翻过来了,可他们都没找到出口,但我找到了他们,

只有吹断发找到了这座客栈,他找到了出口,我没找到他,要是没有你,这个出口很快就会被他打开。”

李伴峰更觉得后怕了:“这座出口没有界线,是不是等于魔主那些高级兵刃都能带出来?”

货郎点头道:“是的,土方国的兵刃不比商国差,如果让他们把兵刃带到岁荒原,整个普罗州,乃至外州,都会落在魔主的手里。”

李伴峰问道:“岁荒原周围没有界线么?”

货郎点头道:“有,但是那种程度的界线挡不住土方国,土方国有我的暗子,他们的大军,就在出口另一边等着,差一点就把他们放进来了。”

李伴峰转眼看了看刃修祖师吹断发::“越看他,越觉得招人恨!”

货郎对此深表赞同:“这鸟人太不是东西,当初投奔内州时,他就对普罗州下过黑手,这次投奔圣人,他又要对普罗州下黑手,之前他还杀了十二个新地的地头神,这笔账我还没找他算,他们又来岁荒原……”

“师兄,等一下!”李伴峰看向了货郎,“十二个地头神是他们杀的么?”

货郎道:“你以为呢?他们想给圣人占一块地盘,所以杀了这十二个地头神,如果再多抢几块地界,连成一片,不就又造出来一个贱人岗?”

李伴峰想了想整个过程,然后认真的问了货郎一句:“这是真的么?”

货郎看着吹断发的人头,怒斥一声:“是不是你杀了十二个地头神?”

吹断发咬牙不语。

货郎点头道:“没说话,就是认了。”

李伴峰点头道:“是,认了,我亲眼所见。”

货郎又看了看腕开山的人头:“你是不是吹断发的同伙?”

腕开山闭目不言。

李伴峰点头道:“这个也认了。”

货郎又问这两颗人头:“你们是不是想把周围地头神斩尽杀绝,再给圣人做个贱人岗?”

两人都没说话。

李伴峰点头道:“他们两个都认了。”

货郎又道:“接下来的事情,你会做了吧?”

李伴峰点点头:“既然两位前辈都已经认罪了,事情就算坐实了。”

货郎对李伴峰的态度十分赞赏:“既然都坐实了,那就赶紧收拾了吧,魂魄留给你媳妇儿,身子留给红莲,脑袋留下来当证据,咱们俩亲自给那十二个地头神报了仇,排面够大,这事情也说得清了。”

李伴峰压低声音道:“真凶的事情还管么?”

“管呀!”货郎比谁都清楚,“舒万卷那个老狗,我正想办法把他钓出来,等钓出来之后,连他一块剁了,就说他也投奔了圣人,是这件事的主使,

乔毅损失了一个顶级战力,还得想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,他既然拥立新君,就必须得和圣人划清界限,到时候我也让他吃个哑巴亏。”

李伴峰沉默片刻,问道:“师兄,你为什么能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?”

货郎平静的回答道:“因为我坏。”

李伴峰似有所悟。

货郎道:“圣人坏,魔主坏,乔毅坏,外州也坏,昔日旧友有不少都是坏人,我要不坏,哪能和他们周旋到今天?

兄弟,这一仗你立了头功,有点东西要送给你。”

货郎一招手,货车进了客栈。

货郎打开了货柜,把泥修宗师行百沼的尸首拖了出来,交给了李伴峰:“魂魄给你媳妇儿,身子送给红莲,这个人头也不用留了。”

李伴峰道:“红莲跟我不是一个心思,炼丹的时候总要克扣许多。”

“让她扣吧,不吃亏的,”货郎又拿了十二对契书出来,“这十二对契书,是从吹断发手里追回来的,你拿着处置吧。”

李伴峰接过契书,小声问道:“这十二对契书不是在何家庆手上么?”

货郎道:“我原本的计划是,认定何家庆投靠了圣人,他去商国盗取契书也是为了给圣人换取地界,他和圣人的部下联手杀了十二个地头神,在收拾舒万卷的时候,一并收拾了他,整个事情顺理成章,

苦婆子到时候不会再护着何家庆,因为她不能护着圣人的同党,否则普罗州里会有很多人容不下她,这个哑巴亏她只能自己吃下去,

何家庆是个聪明人,他带着十二对契书向我请罪,这十二对契书保住了他的命,我暂且放过他,现在我把契书交给你,你打算怎么处置?”

李伴峰收下了契书:“找十二个合适的人,做地头神。”

货郎问道:“你不打算把这些地界连在一起,然后变成正地么?你手上有很多三头人,开荒对你来说不是难事,这么大块地界到手,能做的事可就多了。”

李伴峰摇头道:“普罗州不需要皇帝。”

货郎打开了货柜,从里边拿出了六块契书:“何家庆把剩下落单的六块契书也给了我,现在都交给你。”

李伴峰收下契书,抬头看着货郎:“信得过我?”

货郎点点头:“信得过。”

李伴峰想了片刻,问道:“如果还有地头神不服,又该怎么处置?”

货郎摇头道:“不用处置,都推在我身上。”

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,岁荒铁骑赶来了。

货郎打了一声呼哨,李伴峰感到了一丝寒意,外边的马蹄声迅速远去,他们都被这声唿哨吓跑了。

李伴峰问道:“你这是什么手段?”

货郎一愣:“你连这个都不知道?这是声修技,风声鹤唳,你媳妇儿不就是声修么?你用深宅大院没借过这技法么?”

李伴峰摇摇头:“偶尔能借来些声修的手段,大部分技法还没有借过。”

货郎有些无奈:“你晋升的太快,技法太粗糙,今后千万要好好打磨。”

李伴峰用牵丝耳环听了片刻,不仅那些骑兵跑了,客栈周围所有的居民都跑了个干净,周围一里,已经没人了。

牵丝耳环仔细跟踪了一下那些骑兵的去向,结果让李伴峰很是无语:“一声唿哨,吓得他们跑了三里多地,这岁荒铁骑也太不成样子,靠他们哪能守得住岁荒原?”

货郎叹口气:“岁荒原的人有特殊战法,他们战力很强,可惜没了血性,忘了战法,反倒学会了吃人的伎俩,

我会找个人帮他们找回血性,如果那个人做不到,到时候你来岁荒原,把他们的血性逼出来,

如果你也没办法,就把该带走的人带走,把不该带走的人留下,我会让崔提克过来,我相信他能守得住岁荒原。”

货郎起身,收拾了一下货车,从里边拿了个扳手,递给了李伴峰:“小火车好像出了点状况,这是工修魁首的扳手,拿去用吧。”

李伴峰看向了货郎的货车:“工修魁首也在?”

货郎点点头:“在,这里还有不少老朋友。”

李伴峰很好奇,货郎到底经历了一场什么程度的战斗?

“你快些把东西收拾好,我一会要把这地方锁了。”货郎推着车子走到了客栈门口。

看着他略显踉跄的脚步,李伴峰问道:“你身上的血,是你的,还是他们的?”

“都有。”货郎说的很轻松,可推着这辆他无比熟悉的货车,依旧有些吃力。

……

随身居里,娘子看着三具尸首,愣了好半天。

“吹断发、腕开山、行百沼,”洪莹也认识这三个人,“七郎你这是捏的泥人还是面人?怎么做的这么像?”

李伴峰没有多说,放下尸首急匆匆要走。

之前李伴峰带回来一堆桌椅,唱机就没来得及问,这次赶紧把李伴峰拦住了:“相公,到底出了什么事情?我看你受伤了。”

“你们先吃饭,吹断发和腕开山的人头不要动,我还有用处,

娘子,你吃过饭后,研究一下这扳手,等我一会回来,再和你细说,”李伴峰放下扳手,拿出了一枚银元,“还有这个,先帮我保管着。”

李伴峰走了,洪莹检查了尸首,对唱机道:“这还真是他们三个,腕开山的脑袋是被拧下来的,断茬儿上能看得出来,骨肉都拧的移位了。”

九姑娘在旁看着,很是惊讶:“我记得腕开山最喜欢拧别人的脑袋,谁能有这么大力气把他的脑袋拧下来?”

洪莹又看了看吹断发的尸首:“他的脑袋是刀砍下来的,断口非常齐整。”

九姑娘看向了行百沼的尸首,这个人的死因不太好判断,他的尸首上没有伤口。

洪莹经验丰富,掰开了尸首的嘴,看到了一大片淤泥。

九姑娘道:“你千万别说是被淤泥灌死的,他不是泥修宗师么?”

洪莹很无语,这几个好手居然全都死在自己最擅长的手段上。

唱机走到近前:“不用瞎猜了,应该是货郎跟相公一起出手,杀了这几个人。”

洪莹抿抿嘴唇,没有多说。

九姑娘轻叹一声:“骁婉姐,我且说句实话,你别不爱听,以阿七当前的战力,想和这些人交手,怕是有些难。”

“你懂什么?”唱机嗤笑一声,把银元放在了两人面前,“这是货郎给相公的,你们难道不识货么?”

九姑娘拿着银元检查了半晌,惊呼一声道:“这是真东西!”

洪莹不甘心:“为什么是宅修魁首?七郎旅修也不差呀!”

唱机得意一笑:“宅修是七郎的正经道门,其他手段不过是辅助。”

洪莹生气了:“什么叫正经道门?七郎开了两门生意,哪个不正经了?

这块大洋钱有什么稀罕,我也有一块,我把我那块给七郎!”

唱机不屑一笑:“你给有什么用处?别人认账么?”

洪莹越想越气,九姑娘在旁劝道:“莹莹姐,要不你把那块银元给我吧,我当旅修魁首,我认账!”

“呸!”洪莹啐了九姑娘一口,“你也配!”

唱机看着三具尸首,且想着这三个人为什么会聚在一起。

“相公说他到了岁荒原,难不成那出口又打开了?”

……

东西收拾妥当,李伴峰走出了客栈,货郎靠着货车等着,待检查了一番,确定周围没人,货郎用了锁修技。

李伴峰没看出货郎有什么特别动作,货郎也明确说了:“锁修技的手法非常隐蔽。”

手法隐蔽,效果可不隐蔽。

转眼之间,整个客栈消失不见,只剩一块寸草不生的荒土。

李伴峰问:“那个不带界线的出口,还在这里么?”

货郎点头道:“还在这,但我上的锁,没那么容易打开。”

李伴峰又问:“要是有人拿了那把能开锁的钥匙呢?”

货郎看着李伴峰道:“所以说,千万不要让别人拿到那把钥匙。”

李伴峰点点头:“你说的那个能帮他们找回血性的人,什么时候来?”

货郎从货车上拿了个闹钟看了看:“我估计明天就能到,岁荒原一直没有地头神,因为我担心地头神会向内州投降,所以我找了个不会投降的人。”

说完,货郎推着货车要走。

李伴峰问道:“如果有一天,岁荒原真的要变成刀劳鬼的地界,该怎么向别人解释?”

货郎回过头道:“不用解释,都推在我身上就好。”

他推着货车,晃了晃拨浪鼓,想要叫卖,咳嗽了两声,似乎喊不动了。

……

土方国,巫咸城,遍体鳞伤的单成军,跌跌撞撞进了府邸。

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人,都伤的不轻。

单成军半躺在椅子上,逐一扫视众人,突然笑了一声:“魁首,宗师,还有祖师,你们顶着这么大的名号,不觉得寒碜么?带着你们这群废物出去打仗,死的死,伤的伤,仗还没打赢,我真觉得丢人。”

一名男子,穿着一袭白衣,来到了府邸之中,对单成军道:“圣上让我来询问战果。”

众人纷纷施礼,只有单成军躺在椅子上没动:“劳烦转告圣上,此役失利,我等伤重,且等改日觐见。”

……

黄昏时分,李伴峰在城墙边一家小酒馆里吃饭,老刘头夹起菜,吃不下去,拿起酒,喝不下去。

“咱走吧!”老刘头劝道,“你整这么大事出来,咋还有心在这吃呢?”

“不吃怎么治饿?”李伴峰正啃着鸡腿,忽听城门那边有人打起来了。

“谁给你们定的规矩?凭什么进城还得收钱?”

一听这声音,李伴峰乐了,酒葫芦也乐了。

守城门的几个男子很生气:“荒途镇就这规矩,进城的钱是给岁荒铁骑的,这是骁骑兵的卖命钱。”

李伴峰看着这几个守城门的,对老刘道:“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儿,都快把他们吓丢了魂,这刚过去一天,又跑城门这收钱了,你看看人家这胆识。”

老刘对李伴峰的看法并不赞同:“人家有钱挣,胆子肯定大,你搁这扯啥来了?”

李伴峰笑道:“我在这看热闹。”

城门口,和守门人争执的是个老头子。

这老头子一身破烂衣裳,戴着一顶千疮百孔的破帽子,脸颊红扑扑的,酒糟鼻子比脸颊还红。

“还说什么卖命钱?”老头子啐了他们一口,“你们给谁卖命了?你们也配么?”

几个守门人大怒,揪住老头子道:“你来寻死么?”

老头子打了个酒嗝,一股浓郁的酒气弥散开来,这几个守门人头晕目眩,站不稳身子,全都倒在了地上。

巡街的岁荒铁骑,听说城门有人生事,赶紧跑过来查看,到了城门口,一团酒雾袭来,骑兵坐不稳身子,纷纷从战马上栽倒在地。

“连口酒都扛不住,还叫什么铁骑?”老头揪住了一名骑兵,“你这样的,将来可怎么打仗?”

那骑兵看着老头,咬牙道:“有本事你别跑!”

老头笑道:“我不跑,你先跑两圈给我看看。”

嗤啦!

老头擦燃了一根火柴。

倒地的骑兵,身上纷纷起火,在荒野中嘶喊狂奔。

“再跑快些!”老头笑道,“我这有猛药,看看你们这一身毛病到底能不能治好!”

PS:他可算醒了。

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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