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3章 小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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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3章 小玉
阿依气呼呼的拉着一车石头,在前边走。
李伴峰气呼呼的推着车子,在后边跟着。
阿依气呼呼问道:“为了进入亳州九重门,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?”
李伴峰气呼呼的反问:“你花了这么多心血进入亳州九重门,是为了什么?”
“我为了弄到种土!”
“你不是已经弄到了么?”
“我弄得还不够!”
“你打算弄到什么时候?”
“弄到能做出来祭坛,就不用弄了。”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弄出来祭坛?”
“有祭坛的石头,才能弄出来祭坛!”
“现在不是有石头了么?”
“谁知道这些石头是不是能造土的?”
“这么多石头都不能造土么?”
阿依不服气道:“万一都不能呢?不得多去几次,把各个地方石头都找全了才有把握么?”
李伴峰也不服气:“哪有那么多万一?”
两个人拉着石头,一路争吵,回到了葫芦头。
等卸了车,阿依还心有余悸:“刚才差一点就跑不掉了,你要发疯之前,事先能不能和我商量商量?”
李伴峰表示费解:“事先跟你商量了,那还叫发疯么?”
阿依怒道:“跟你说过了,疯修讲究收放自如,这么大的事情,你觉得你该发疯么?”
李伴峰表示极度费解:“大事上不敢发疯,那还叫疯修么?”
阿依沉默了,她说不过李伴峰:“算了,别瞎扯了,办正经事吧,也不知道哪块石头能用。”
祭坛那么大,全都炸成了一片废墟,炸得到处都是石头,阿依临时弄出来一辆平板车,能拉回来的石头相当有限,这些石头是阿依从不同位置选出来的。
李伴峰抱起一块石头,问道:“你会做种土么?”
阿依连连摇头:“你是疯到没救了。”
“他说不能!”李伴峰放下了一块石头,又拿起了一块,“你会做种土么?”
这块也说不能。
一连试了十几块,李伴峰感觉有一块石头十分特殊,其他石头被炸得棱角分明,毫无规则,只有这块石头相对圆润。
他抱着石头问道:“你会做种土么?”
这块石头声音小,李伴峰把耳朵贴在石头上,听了好一会,抬头对阿依道:“他说不会做种土,他说他是一等兵刃。”
“啥?”阿依愣了片刻,“他真这么跟你说的?”
李伴峰又和石头交流了一遍:“他说了,就是一等兵刃。”
话音未落,石头开裂,裂成一张血盆大口,一口咬向了李伴峰的脑袋,速度之快,阿依看着都重影。
李伴峰是云三的旅修,速度自然更快一些,他甩手把石头扔到了远处。
石头落在一棵松树旁边,张开嘴,三口两口把松树吞了,伸出两条树枝当胳膊,伸出两条树干做腿,长出个树冠做脑袋,长了两颗松塔当眼睛。
从石头化作人形,都在眨眼之间完成,这石头怪喷了一口松树油,落在李伴峰脚上,先控制住李伴峰脚步,随即上前一口,咬住了李伴峰的脖子。
“脖子断了,断了,救命!”伴峰乙发出一阵惨呼,在被咬住的一刻,李伴峰和伴峰乙换了位置。
李伴峰直接用了五马分尸,把石头怪的四肢拆了个稀碎,但没拆坏石头怪的本体。
这就是一等兵刃的成色,这石头怪能打也能扛。
李伴峰和石头怪一来一回周旋了好几回合,阿依冲着石头怪喊一声道:“别打了,都到我地界了,你还在这扯淡给谁看?”
石头怪冲着李伴峰说了一番话,李伴峰原意转达给了阿依:“他说守护祭坛是他的本分,只要祭坛还在,也要和咱们打到底!”
阿依道:“现在祭坛已经不在了!”
石头怪又说了一番话,李伴峰再次转达:“他说要给祭坛报仇,能多带走一个仇人,也不枉他这一生使命!”
阿依笑一声道:“行啊,村里老少爷们、娘们全来看一看,我看看他能带走多少个仇人!”
阿依一声令下,旁边有人传话,不少村民纷纷过来围观。
石头怪见自己被包围了,倒也不惧,身子悬在半空,与李伴峰说了几句话,准备好了恶战。
李伴峰道:“这石头确实有种,他说杀一个够本,杀俩赚一个,今天要把这地方杀到鸡犬不留。”
阿依放声大笑,村民也都跟着笑。
不知是什么缘故,李伴峰也想笑。
旁边有一块玉米地,石头怪钻到地里,吃了半亩地的玉米。
玉米秸秆成了四肢,玉米叶子做了兵刃,石头怪一捋二尺长的玉米胡子,冲向了一群村民。
一个钟头过后,阿根叔吹响了芦笙,阿龙弹起了月琴,石头怪挽着村民的手,跳起了欢快的舞蹈。
阿依叫来了石头怪,请他喝了杯酒,喝完了酒,石头怪急着回去跳舞,被阿依拦住了。
“老七,他刚才好像说话了,都说了些什么?”
李伴峰道:“他说他是不会屈服的!”
阿依摇头道:“屈不屈服我不管,你问问他这些石头里到底有没有能生土的?”
李伴峰道:“我问过那些石头了,它们都说不能生土。”
阿依咬牙道:“我不信!”
李伴峰皱眉道:“石头能撒谎么?”
阿依继续咬牙:“我不信你!”
李伴峰怒道:“那你还问我做什么?”
阿依实在不甘心,这么多年的心血,就这么毁于一旦了,她揪住石头怪,问道:“你肯定知道哪块石头能生土,你说是不说?”
石头怪托李伴峰传话:“他是绝对不会说的!”
阿依怒道:“那就把他关起来,在他耳边吹曲,不许他出来跳舞!”
这算哪门子刑罚么?
李伴峰难以理解,但他可以确认一件事,这块石头已经中了某种疯修技,是李伴峰未知的技法。
石头被关进了地牢,阿根叔和阿龙在地牢门前奏曲,阿芸带着姑娘们在地牢门前唱歌。
石头怪坚持了一个多钟头,对李伴峰开口了。
“他说他不会供出会造土的石头,但他想和老朋友叙叙旧。”
阿依下令把石头怪放了。
石头怪出了地牢,在石头堆里翻找了片刻,找到了三块石头,放在了一边。
阿依问石头怪:“这都是你老朋友么?”
石头怪没有多说,继续找阿芸跳舞去了。
那三块石头全都喊冤,说他们不会造土。
阿依把这三块石头收回了住处,带着李伴峰一起研究。
李伴峰道:“要不再回祭坛多拿些石头回来,我自己去就行,他们未必能发现我。”
阿依摇摇头:“来不及了,咱们已经回了普罗州。”
李伴峰一惊,看向了窗外的石头块:“那件一等兵刃也能带回普罗州么?”
无边城里有一件一等兵刃,就是江玲儿。
无边城从来不敢越界,界线也不会允许一等兵刃通过。
阿依仔细检查着石头:“村子外边不行,村子里边可以。”
这话说的不太好懂,阿依也没有多做解释,不管怎么说,她确实把一等兵刃带进了普罗州,这就让李伴峰产生了一些联想。
“单纯就运输能力而言,葫芦村和小火车,哪个更强?”
阿依一笑:“这你要问小火车呀!”
李伴峰试探着问了一句:“你知道小火车在哪么?”
阿依看着李伴峰,俏皮一笑:“就在你身后。”
李伴峰故意往身后看了一眼:“真在我身后么?”
阿依来到李伴峰耳边,轻声说道:“以前说不准,刚才看的真切,你引爆炸药之前掏钥匙了。”
“我动作那么快,你都看得见?”李伴峰确实掏了钥匙,为了躲避爆炸。
“别的不敢说,这钥匙我是认不错的,因为那把钥匙是我和老火车一起做的,”阿依从柜子里掏出两把钳子,交给了李伴峰,“小火车好像出了点毛病,这是当年修造小火车用的钳子,你拿回去吧,现在也能用得上。”
李伴峰收了钳子,阿依又拿出了一只玉镯子。
“这个给阿玉,她长这么大,我也没给过什么好东西,这也算我补上一份心意。”
李伴峰接过镯子:“阿玉是谁?”
“阿玉是我妹妹,当年被货郎送进了小火车,这么多年,她应该醒了,也不知道她肯不肯见你。”
“你觉得对她有亏欠?”
阿依放下了手里的石头,表情五味陈杂:“我对她不算好,从小到大都不算好,等我想对她好的时候,却已经看不到她了,
那天梦里倒是见过她,我当时还问她想要什么,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她,金山银山都不含糊,这是真心话。”
李伴峰叹道:“其实金山银山她都不想要,她只想要你多传授一些疯修技法。”
“真的么?”阿依深情的看着李伴峰。
李伴峰点点头:“真的。”
两人对望片刻,阿依啐了李伴峰一口:“我说的是我妹妹!”
李伴峰挑起帽檐,继续深情的看着阿依:“其实我就是你妹妹。”
阿依忍不住笑出了声音。
“你不信?”李伴峰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,他用钥匙回了随身居。
过不多时,一道光晕出现在了阿依脚下,九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阿依面前。
李伴峰用连闼洞房之技,把九姑娘换出来了。
阿依惊讶的看着九姑娘:“你真是我妹妹?”
其实李伴峰就站在屋子角落里,阿依没有留意到。
九姑娘似乎不愿意见到阿依,转身要走,又不知道该往哪走。
阿依扯住了九姑娘的手,柔声道:“为什么不早跟姐姐说,姐姐那么想你,哪成想早就见到你了。”
九儿皱眉道:“说什么胡话?我刚刚才出来,你什么时候见到我了?”
阿依盯着九儿看了好久:“也怪姐姐,平时没看仔细,你就是穿着男装,我也能认得出来你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穿男装了?跟你说话真是费劲!”九儿眼睛有些泛红,可又不想让阿依看出来,她故意把目光转向了别处。
“玉儿,不说气话了,快坐下。”阿依扶着九儿坐在了身边。
九儿转过脸道:“谁是玉儿,我叫九儿,你不要叫错了。”
“九儿?”阿依一愣,忽然沉下了脸,“丫头,你是不是给人当小老婆了?”
九儿一惊:“你怎么知……你胡说什么?”
“你叫九儿,是不是给人当了第九个小老婆?”阿依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“第九个怎么了,”反正也被阿依看出来了,九儿也顾不上寒碜,硬着脖子道,“给人当小老婆也比你强,一把年纪你都嫁不出去!”
“呸!”阿依啐了九儿一口,“你还有脸了?我嫁不出去,我能娶媳妇儿,你给人当第九个,你知不知道害臊!”
“你啐我?”九儿擦了把脸,“你个女人家,娶什么媳妇儿?咱俩谁不害臊!”
姐俩撕打了起来。
李伴峰不耐烦道:“净说这些没用的,赶紧说技法呀!”
阿依和九儿打了整整一夜,新修好的大楼被打成了一片废墟。
秋落叶没处睡了,找地方搭了个帐篷,长长叹了口气:“今晚要是能梦见七秋城就好了,哪怕能梦见新地也行。”
……
新地里,地头神陈醉乡缓缓现身,他端着酒壶,对着壶嘴抿了一口,看着眼前的蜘蛛,问道:“你来投奔我?”
这只蜘蛛身形和水牛相当,他拱起八条腿,趴在地上,脑袋贴着地面,向地头神表示臣服。
陈醉乡问道:“你有几层修为?”
蜘蛛用前腿在地上写了个“三”。
陈醉乡不是太满意:“你修为不高,还不会说话,这样的人,我还真不是太想收下。”
蜘蛛吐出一个丝囊,丝囊差不多有南瓜那么大,破开丝囊一看,里边都是银元。
陈醉乡低头看了看:“这钱哪来的?”
蜘蛛趴在地上,做着磕头的样子,仿佛在说这是他攒的。
陈醉乡很生气:“一个异怪哪能弄来这么多钱?你这钱肯定不是好来头!”
蜘蛛前爪捧着丝囊,还在不停磕头。
陈醉乡一伸手,丝囊飞了起来,不见了踪影。
“这来历不明的钱,我是不该收的,今天看你可怜,姑且破例一次,这事情你以后必须得给我个说法。”
钱收了,这就算留下他了,蜘蛛喜极,接着磕头,表示感谢。
“在我这不管做什么事,都得有规矩,我去给你拿份契书去。”陈醉乡转身刚走两步,忽觉脸上一阵黏腻。
他撞上了蜘蛛网。
这哪来的蜘蛛网?
陈醉乡现身之前,曾经细致的检查过,这附近根本没有蜘蛛网。
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,这个蜘蛛网,是那只蜘蛛跟他说话的时候偷偷结的,整个结网的过程中,陈醉乡完全没有察觉。
“你想干什么?你敢……”陈醉乡话说一半,一团蛛丝堵住了陈醉乡的嘴。
他想把蛛丝吐出来,蛛丝紧紧黏在喉咙和舌头上,根本吐不动。
他想用嘴里的酒水把蛛丝融化,所有酒水都用尽了,蛛丝完好无损。
他实在不敢想象,这只蜘蛛到底有多高的修为。
那只蜘蛛化成了人形,是何家庆。
何家庆从一名化生体修身上偷了技法,并且对技法做了一些改良。
他以前很看不起体修的技法,但今天他的态度转变了,有些体修的技法确实好用。
何家庆在陈醉乡身上缠了些蛛网,用力拉扯了几下,陈醉乡身上渗出了血珠。
“我现在有些事情要问你,和你一起携土受封的地头神,都叫什么名字,都是什么道门?”说完,何家庆松了松陈醉乡嘴里的蛛网。
陈醉乡看着何家庆,目露寒光,他不肯说。
他不害怕,这是他的地界。
何家庆笑了:“你是不是觉得,在你的地界上,我一定不敢杀你?”
陈醉乡还真是这么想的
“我不能杀你,有人能杀你。”何家庆招了招手,大头提着刀,从身后走了过来。
何家庆的修为在云上之上,按照货郎的规矩,他不能在这块地界上杀了陈醉乡。
大头的修为还在地皮,他如果在这块地界上杀了陈醉乡,就不算违反货郎的规矩。
可这事儿货郎不会追查么?
大头是何家庆的部下,如果这件事情何家庆参与了,就算没亲自动手,也可能被货郎追责。
但这趟生意是货郎默许的,有些细节,货郎不会深究。
陈醉乡还想挣脱蛛网,一条蛛丝缠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何家庆跳到蛛网上,荡了两下:“我把条件放宽一点,你先告诉我他们的名字,我就放了你,你要还不配合,我就先要你半条命,就半条。”
……
乔毅睁开双眼,躺在床上,目光呆滞的看着屋顶。
谢功劝道:“兄长,吃点东西吧,都三天没吃了。”
朱进劝道:“哥哥,你再要是不吃,可真就把我们饿坏了。”
乔毅不吃,谢功和朱进也不敢吃。
乔毅咳嗽两声道:“炸毁祭坛的贼人,查出来了么?”
谢功低声说道:“刑部派人在查,目前尚无线索。”
乔毅咳的胸口剧痛,又问道:“修复祭坛,还需多少时日?”
朱进道:“哥哥适才睡去了,我正好看了工部文书,原样修复,需要三年,若是工法从简,一年即可。”
乔毅摆摆手道:“从简!”
谢功道:“兄长,慎重,祭坛关乎礼仪,礼仪诸事,不可轻言从简。”
乔毅一捂嘴,咳出一口血来:“此仇不报,枉为丈夫,让刑部加派人手,若是三日之内仍查不出这恶贼的身份,从刑部尚书起,尽数革职查办!”
谢功劝道:“兄长,息怒,依我说,先不要急着给刑部施压,先想想这事情的前因后果,这贼人能闯进亳城,进了九重门,毁了祭坛,还能全身而退,且问这世上有几个人有这份胆量,又有几个人有这份手段?”
乔毅用手帕擦擦嘴角鲜血,思索片刻,缓缓说道:“莫非是那贼首亲自来了?”
贼首,说的是货郎。
朱进点点头道:“我觉就是他,除了他也没别人敢这么做,哥哥你这正着眼于大势,要以乱治乱,让他们乱到他心力交瘁,届时再将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,哪成想他把咱祭坛给毁了,这下大势已去了……”
噗嗤!
乔毅又咳出一口血来。
朱进赶紧劝道:“哥哥,不要动怒,我觉得这事儿不是因为货郎本事太大,而是因为祭坛那边出了内鬼,否则不可能让他来去如此顺畅。”
内鬼?
祭坛的掌管者是羊越泽,是乔毅力排众议提拔的心腹,你现在说内鬼。
乔毅剧烈咳嗽,喉咙里又觉阵阵腥咸。
谢功让朱进不要再说话了:“兄长,前因之事,不要过多计较,咱们想想后果吧,那天新造的地界……”
这话只能说一半,因为谢功也只猜出来一半。
朱进还没听明白:“那天新造的地界怎地了?”
乔毅挣扎着身子,从床上坐了起来:“不好,让舒万卷去新地,快,他们要遭毒手!”
话没说完,乔毅昏了过去,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。
朱进还是不明白:“谁们要遭毒手?”
谢功吓坏了,正要叫医官。
朱进道:“二哥,要不咱们别叫医官了,先叫厨子吧。”
谢功一愣:“叫厨子做什么?”
朱进道:“趁他过去了,咱哥俩吃点吧。”
……
叮了咣当当,叮了咣叮当!
李伴峰推开窗扇,看到货郎进了葫芦村,今天这拨浪鼓声不太对,这车子走的也不稳当。
“洋胰子,雪花膏,洋火洋蜡洋铁锹……”
咣当!
货车一颠簸,车上货品掉了不少。
货郎俯身去捡,李伴峰帮着他捡。
阿芸带着一个姑娘来买雪花膏,这姑娘叫阿米,李伴峰认识她。
阿米被父母抛下了,弟弟和人斗殴进去了,爷爷好赌欠了一身债,刚来葫芦村的时候,阿米终日以泪洗面,哭的不成人样。
而今她放下了,脸色好看了,身材丰腴了,出落成了一个俊俏姑娘。
有人来买雪花膏,有人来买皮桶子,今天生意还不错,可货郎这车子推得实在费劲。
阿依从楼上走了下来,看了看车轮子:“这轮子哪弄的?这也太不像样了。”
货郎拍了拍车子:“这不就来找你了么,你给弄的像样点。”
阿依检查了一下:“这破轮子不修了,怪不值当的,我给你换个新的吧!”
货郎点头道:“连工带料你开价,一分不少你的。”
“说钱不就生分了么?咱们什么交情,我跟你说,这不是一时半日能修好的,你得把这车留下些日子。”
阿依推着货车进了楼里,货郎跟进去问了一句:“最近做大事了吧?”
“没有!”阿依摇摇头。
“真没有么?”
“不是我炸的!”阿依还是摇头。
货郎看向了李伴峰。
李伴峰给货郎递了支烟:“是我炸的。”
货郎接过了烟:“为了帮阿依把路修到亳城,我可下了不少功夫,你这一炸,把这条路都给炸断了。”
李伴峰想想道:“我觉得这事赚了。”
货郎问道:“为什么赚了?新地和界线,是普罗州的两大紧要,这条路关系着新地。”
李伴峰道:“新地和界线都很重要,可还有一件事更重要。”
“哪件事?”
“本钱,”李伴峰道,“不能让内州随随便便来普罗州做生意,得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本钱,得让他们知道赔本之后有多疼。”
货郎笑了,卷了支烟,递给了李伴峰。
PS:货郎不光给烟,他还有好东西送给李伴峰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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