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交易!霸气侧漏的女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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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子仪憋不住了。
他自问养气功夫还算不错。
面对帝王将相,都能坐到泰然自若。
可是你这他妈的在史书上面瞎写个什么几把?
后世子孙不知道的,还会以此为鉴,到时候我张子仪岂不是要遗臭万年?
“陆史官!”
“你在干什么?”
张子仪立刻质问道,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。
陆川满脸茫然地抬起头,看着神情古怪的三人,略显无辜地摊开了手。
“没干什么啊?”
“秉笔直书嘛这不是,发扬我老陆家的优良传统。”
他这话一出,女帝杨若兮都快憋不住笑了,刀削也似的肩膀一抖一抖的,苦忍着笑,却还是不可遏止的笑出了声。
这个家伙,实在是太气人了。
张子仪鼻子都快气歪了。
“秉笔直书?”
“你管这叫秉笔直书?”
“在下何时巧言佞色,何时颠倒黑白……”
哦,你要是这么说的话,那我可就得说两句了。
陆川神情戏谑地看向张子仪,道:“刺杀我之人,乃姬润、姬蘅等人,对吧?”
张子仪眉头一皱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这一点是做不得假的。”
“而其中原委,姬润也早已在供词中写明。”
“其一是因为输了比斗,所以对我心怀怨恨;其二是因为李肃卿跟他达成了交易,所以他才下定决心,设下鸿门宴准备袭杀我!”
“这么说起来,二皇子是因怒杀人吗?那张郎中方才说的那番话,不觉得有些可笑吗?”
张子仪眉头紧蹙,深深地看了陆川一眼。
他没想到此子如此能言善辩,几句话就将罪名给姬润扣死了。
冲动杀人是假,因为利益才是真。
姬润又不是姬蘅那种愣头青,哪里如张子仪说的这般冲动无脑。
他之所以这样做,无非还是因为利益罢了。
这么一看,姬润和李肃卿都是主谋,一同策划了此次大案。
既然都是主谋,那还分什么主次?
刘文成也趁热打铁,冷笑道:“张郎中可还有什么解释?”
“此次北秦使团来我大乾,我大乾一应礼数俱全,以礼相待换来的却是行凶伤人,天下间可有这般道理?”
女帝杨若兮一直没有开口,但她高坐在陛阶上面,就是最大的压力。
事到如今,张子仪也不禁暗自叹了口气。
姬润这个急功近利的蠢货!
当时他并不在上京城,而是以归乡的名义,前去拜访了某位知名大儒,希冀着能够拉拢一批大儒子弟前往北秦,充实北秦的士林底蕴。
结果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,得知消息后张子仪不敢怠慢,连夜赶回了上京城。
说实话,他确实想不明白,姬润这个二皇子是脑袋被门挤了吗?
在大乾的京城,伏杀大乾的诗仙,你是有多大的胆子?
最他妈的气人的是,这孙子还失败了,失败了不说,还被别人拿到了亲笔供词……
咋滴你是废物啊?
杀一个文弱书生结果还被反杀?
被反杀也就罢了,你就不能有点骨气,态度强硬一些?
如果没那份供词,张子仪也能尽力斡旋,局势也不会崩坏到现在这种地步!
天杀的姬润,真是混账至极!
就这水平还想夺嫡争位,我可去你大爷的吧!
心中一阵腹诽,但该擦的屁股还是得擦。
谁让他是此次使团的副使呢!
所以张子仪一甩袖袍,直截了当地开了口。
“既然如此,那大乾要如何才能放人?”
“放人?”一直沉默的女帝突然开口,声音冰寒入骨。
“姬润刺杀我大乾诗仙,不付出些代价,就想全须全尾地回去,那我大乾颜面何在?!”
这就涉及到朝廷脸面的问题了。
陆子安可不是什么寻常官员,而是近些日子风头正盛的“大乾诗仙”,那地位都快赶得上盛唐李白了,大乾京城第一网红!
“陆卿为我大乾立下汗马功劳,更是有着惊世才华,朕对他寄予厚望,你北秦怎么敢刺杀于他?”
最后一句话,女帝语气里面饱含怒火,隐隐带上了帝王之威!
直到这一刻,张子仪才变了脸色,逐渐变得苍白了起来。
他好像犯了一个致命错误,就是低估了这个陆子安的重要性。
若是换做寻常官员,那身份地位自然无法与北秦二皇子相提并论!
但是这个陆子安,他却完全不同!
明明只是个史官,却能随意出入禁中,说是女帝身旁第一红人都丝毫不为过。
现在女帝更是亲口承认了这一点,愤怒地给陆子安站台撑腰,那事情可真就麻烦了。
局势发展到了如今,张子仪只能叹了口气,提出了交易筹码。
“此次和亲一事作废,乾帝陛下觉得如何?”
“不够!”女帝毫不迟疑地喝道,“难道这姬润的命,这般不值钱的吗?”
“既然如此,那张郎中就带走那姬蘅吧,至于这姬润,朕会赐他劓刑,然后罚去做苦役,如何?”
此话一出,张子仪脸色大变,隐隐可见怒火。
饶是陆川都有些心惊,默默向女帝竖起了大拇指。
所谓“劓刑”,就是割鼻子,不仅残忍,而且是耻辱。
试想一下姬润这样一个北秦皇室的贵胄皇子,被割了鼻子,那他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?
断手断脚的,那看起来都已经很吓人了,更别提被割了鼻子的,以后根本不敢显露人前。
那个公子虔不就是受劓刑挖去鼻梁,然后在家里面躲了一辈子吗?
张子仪此刻异常愤怒,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话。
“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!”
这大乾女帝分明就是携私怨在疯狂报复!
姬润已经被她恨进了骨子里面!
又岂会那么容易放人!
“那乾帝陛下还要如何?”
张子仪强忍着心中火气,语气冷漠地追问道。
女帝杨若兮淡然开口。
“其一,和亲一事作废,两国邦交……可议!”
“其二,北秦补偿陆卿一万金,不得拖延!”
“其三,我大乾要战马千匹,作为这姬润的赎身之资!”
听到这话,陆川顿时就乐了。
没想到自己还有钱!
咱陛下胃口不小啊!
战马千匹,这可是一笔惊天巨款,或者说想买都买不到。
大乾缺马这是常态,南楚多山林就更没骑兵了,优良战马尽皆出自北秦和突厥,但人家又不是傻子,岂会将战略资源送给敌人,因此战马在互市里面成了绝对禁止的违禁品。
“这不可能!”张子仪面色涨红地怒斥道。
女帝也豁然起身,“那就恕不远送!”
“北秦使团,三日之内,滚出大乾!”
“那姬润,朕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张子仪:“……”
女子为帝,当真不行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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