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6章 强敌将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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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讯,无所不用其极。
卢岳鲸明显具备丰富的刑讯经验,对佘阿贵的刑讯张弛有度,鞭刑后用了“三角定位”——将双手和中腿吊在一定高度,左右腿自然下垂在一块木板上,脚尖可以够到,脚跟够不到,而木板上被抹了油,佘阿贵的脚尖不断打滑,不断小心翼翼支撑住,不然中腿会断。
中腿对男人的意义无需多言,佘阿贵的心理和生理上双重受折磨。
每一次佘阿贵即将坚持不住,中腿已经被拉伸时,卢岳鲸都会托住他的臀,让他有短暂的休息机会,然后重复重复再重复。
三角定位后,稍作休息,用了敷脸——卢岳鲸当着佘阿贵的面将几颗魔鬼椒剁成辣椒糊,然后犹如理发师般,用热毛巾给佘阿贵敷脸,待佘阿贵脸上的毛孔打开,将辣椒糊抹在其脸上。
有过切辣椒经验的人,大概都体验过手指火辣辣的疼的感觉,将那种感觉放大数百倍甚至千倍以上,就是佘阿贵对敷脸的评价。
卢岳鲸人还怪好嘞,怕佘阿贵用手抓脸将脸抓破,手一直是绑着的,而且,佘阿贵到了一个极限时,他又温柔地给佘阿贵冰水敷脸,让佘阿贵好好感受冰火两重天。
四五道流程后,卢岳鲸让佘阿贵好好休息,他将目光转移到蓝娥娘身上。
他在蓝娥娘的双手手腕和头发上各绑了一根绳子,将人浮空吊起,然后在双脚脚踝处各绑了一根绳子,也吊起,让蓝娥娘呈现犹如坐在瑜伽垫上做双手上举伸展动作的状态。
然后,他点上一支烟,吸了两口,塞进佘阿贵的嘴里,“佘爷,我知道你是硬汉,对你用刑作用不大,那就不好意思,我只能打你女人的主意。”
佘阿贵吐掉嘴里的烟,目光不带一丝温度盯着卢岳鲸,“有本事都冲我使,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?”
卢岳鲸呵呵一笑,“佘爷请放心,我是一个有信仰的革命战士,为马来亚人民而战斗,不会做强奸妇女那种事,只不过……”
卢岳鲸故意停顿了好一会,然后动作缓慢地从腰后掏出一把刀,慢慢从佘阿贵的眼前划过,“佘爷一定认识这把刀,拉威阿亚姆,有人叫它掏肠恶魔,持此刀格斗时,用以钩划敌人之肠肚。
等下我会割掉你女人的眼睑,让她不能闭眼,然后把这把刀钩在她的肚子上……”
卢岳鲸做了一个持刀上划的动作,“往上一划,她的肠子会流出来,人又不会死。佘爷,你们两个半天没吃东西,我请你们吃烤大肠。”
“糯米大肠,潮州糯米大肠。”
一个小贩推着一辆自行车,路过五脚基的几张餐桌,目的明确地冲桌前的饕客叫卖。
冼耀文扫一眼小贩的自行车和书包架上的铁制容器,随即对水仙说道:“吃大肠吗?”
“好呀。”
冼耀文抬手冲小贩叫道:“担篮,来一份肠。”
很快,一份用油纸包裹的糯米大肠上桌,白白的大肠片上撒着更白的花生碎,一看很有食欲。
冼耀文夹起一片大肠,蘸了下蘸料,用手虚托着送进水仙嘴里,又夹一片往自己嘴里送。
水仙嚼几下,赞道:“好吃,大肠洗得很干净,没有异味,糯米很香。”
冼耀文尝了尝,也评价道:“手艺过得去,食材很一般。”
“老爷,街头叫卖的,你不能要求太高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冼耀文颔了颔首,“很多病都是吃出来的,自从地里开始用肥田粉和农药,种出来的东西和以前就不一样了,食材方面还是要当心一点。
香港家里有自己的菜园子,家里吃的大部分蔬菜、米、鸡鸭鹅、猪,都是自己种自己养的,吃着放心。
新加坡这里也要搞个菜园子,你有空的时候把这个事情办一下。”
“海鱼怎么办,也自己养?”
冼耀文夹一块酿豆腐,咬了一口,说道:“淡水鱼可以养,海鱼就算了,养几艘大大小小的渔船,想吃什么自己去捕捞,自己吃不完拿来卖,补贴一下燃料费。”
“老爷,你会不会太讲究,照你说的这样,每年在吃上要花多少钱。”
冼耀文放下筷子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你说土财主拼命赚钱、攒钱是为了什么?”
“为了传宗接代。”
“人跟人是不同的,有人高,有人矮,有人美,有人丑,有人聪明,有人愚钝,这些,生下来的时候是怎么样,基本上一辈子就是怎么样。
子女的模样,我的意思是样貌、成就、生活状态等综合起来,主要取决于父母,大体上,上梁正,下梁就不会歪。
父母给子女好的先天遗传,聪明、长得美、健康的体魄,再给与好的后天条件,优秀的家世、良好的教育,子女想不成才都难。”
冼耀文点上雪茄,吸了一口接着说道:“我们唐山人,做父母的基本是蠢货和无赖,从来不会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,自己这根上梁已经歪到躺在地上成了‘一’字,却敢对自己的子女寄予厚望,自己穷到讨饭,却敢奢望儿子当皇帝。
还有一个矛盾的地方,自己明明是同代人里的失败者,既希望菩萨保佑自己的子女不像自己一般蠢,又以为自己吃的盐比子女吃的米还多,教子女应该这样、不能那样,没有一点自知之明。
这种家庭的子女凡是成才的,大概都会有一个特点,忤逆,因为打小不听父母说的废话,这才能成才。
这种‘才’的性格很容易薄情寡义,谁沾上多半要倒霉。”
“老爷,照你这么说,鸡窝里飞不出金凤凰?”水仙不以为意道。
“不,鸡窝里可以飞出金凤凰,但不容易飞出性格健康的金凤凰,这种金凤凰基本性格有缺陷,如果是敌人,可以针对缺陷进行布局打击,这是死穴,一打一个准。”
水仙轻轻摇头,“不是太明白。”
冼耀文挥了挥手,驱赶在桌面飞舞的苍蝇,“见过叠罗汉吗?”
“见过。”
“叠罗汉的方式很多,有的最下面一层站很多人,地基很稳,有的一个人撑起好几个人,地基很不稳,容易出事。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就是第二种,尽全力把自己的优点以最高的功率对外输出,因而成为金凤凰。
优点之外的那些缺点呢?”
冼耀文吸了口雪茄,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金凤凰是把一块铁疙瘩打成一枚针,铁疙瘩够大,针就能打到很长,长至通天。
但长之外,它有明显的缺点,就是细,且根基不稳,风一吹就会倒。”
水仙迷糊地说道:“老爷,我怎么听不明白你想说什么。”
冼耀文淡笑道:“我打个比方吧,有个人叫小冼,比你聪明,身体也比你好,精力旺盛,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,晚上还要应酬,但他晚上只需睡四五个小时,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擞。
面对这样的人,你应该怎么跟他竞争?
学孙膑田忌赛马吗?
今以君之下驷与彼上驷,取君上驷与彼中驷,取君中驷与彼下驷。
可是,如果敌人的下驷比你的上驷还强呢?”
水仙摇摇头,“还是不懂,老爷,你用大白话告诉我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冼耀文大笑道:“我是想告诉你身体很重要,够资格当你对手的人,脑子绝对不会比你差,你想赢,就要有一副好身体,精力比对方旺盛,能持续高强度工作,精神比对方大条,能扛住巨大的压力。
还有,身体越好,越有机会生出既聪明又强壮的子女,肺痨鬼生孩子,十有八九会夭折。”
“哦。”水仙噘了噘嘴,“老爷是想说为了健康,在吃上面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?”
“你还不算笨,终于领悟我的意思。”冼耀文颔了颔首,“在吃上面的花销是有数的,身体若是出了毛病,能不能医好是没数的,就算能医好,也会伤到根本,亡羊补牢改变不了已经有羊死掉的事实。
注意饮食,注重锻炼,器量大一点,少生气,身体自然不会差。”
“老爷,你今年贵庚?”
冼耀文睨了水仙一眼,“堤坝想要永固,从计划修的那一天就要定下养护的规划,等发现管涌再想着养护稍显晚了一点,外面堵再多的泥,也改变不了其内部千疮百孔的事实。
养生就要从身体最好的时候开始养,等出了毛病才知道养,丢掉的寿元已经找不回来了。”
水仙嘻嘻一笑,“老爷你这么注重养生,怎么会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。”
冼耀文呵呵一笑,“现在知道了,就从你这里开始戒色。”
“好呀。”水仙忍俊不禁道:“从今天开始,老爷你不许碰我。”
“嗯,听你的。”
“蒲你阿姆,住手,想问什么你倒是问啊。”
当卢岳鲸用拉威阿亚姆割掉蓝娥娘的左眼上睑,又去割右眼下睑时,佘阿贵的心理防线崩塌,奋力嘶吼。
卢岳鲸呵呵一笑,收刀在蓝娥娘胸上抹了两下,抹掉刀刃上的血迹,随后,走到佘阿贵身前,点燃一支烟塞入佘阿贵嘴中,待其吸了两口,问道:“卢岳鹏一家在哪里?”
佘阿贵睫毛一抖,心中痛骂:“冼耀文,蒲你阿姆,你做的好事。”
“死了。”
卢岳鲸的脸变得铁青,“都死了?”
“都死了。”明知将死,佘阿贵不想多吃苦头,又补了一句,“不是我。”
卢岳鲸掐住佘阿贵的脖子,大声问道:“谁?我大哥一家是被谁弄死的?”
“冼耀文……”
佘阿贵光棍地将冼耀文卖个干净。
卢岳鲸并未轻信,他使出残忍的手段,反复讯问了几次,才最终肯定冼耀文就是他要报仇的对象。
在暴怒之下,他钩开了佘阿贵的脖子,劏了蓝娥娘的肚子。
俄而,一脸阴沉地计划怎么报仇。
冼耀文两人吃过饭,水仙带着去了一家叫“大华”的酱油坊参观。
大华酱油创办于1947年,创办人名白清泉,据他所言,当年对酱油酿造一窍不通,从一开始,对酱油酿造没学问和没技术的他,常常去寻求老师解惑,一步一脚印地增加对酱油酿造的认识,无中生有。
到了如今,酿造酱油的每个步骤,蒸豆、煮酱油、化验等等有关的常识,他一一学会,并慢慢走向融会贯通。
白清泉对水仙来说是一位不那么遥不可及的先行者,从他这里取不到真经,但能取到最适合她的经。
她跟在白清泉身边,专心致志听对方给她传授经验。
冼耀文立于阴凉处,饶有兴趣地欣赏水仙的专注。水仙敢想,也会去努力,他看好她的豉油事业。
他的女人不能太闲,帮家里做事之余,自己再弄一份事业,精力就被占据得差不多,没有太多心思去纠缠感情,他可以轻松一点。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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